陈怀衡他竟也有耐心教孩子,妙珠偷偷瞧过一两眼,他教着孩子竟也難得没有发脾气。
妙珠又想,既是对孩子上心,可为什么又教他说那样的话?
什么“是因为你没用,母亲才不要你了”,这是人能教孩子说的话嗎。
又或者单纯只是记恨她?所以也叫孩子跟着一块记恨她才叫痛快?
妙珠在里殿听着锦聿的说话声,更覺心绞。
她又在外头已经野了快有三年了,她一刻都要受不了这冷冷清清的乾清宫了。
陈怀衡是想用这个来折磨她嗎?
那她确实受不了。
他每日都趁着她没醒的时候就走,每回一走,只到深更半夜才会回来。
就这样,不知不覺过了多久,算起来都已经入了九月份了,空气之中也已经带了浓厚的凉意,尤是早上醒来那会,整个人都凉飕飕的。
妙珠实在是受不了他的冷漠,受不了他对她的变相囚禁和控制,她一开始还想着和他怄气,可是,到了最后只能自讨苦吃。
陈怀衡现在已经没那么好说话了。
他不再像是从前那样了,不再是她说什么,他就轻易地相信。
一个早上,她比陈怀衡还早醒来,只是还闭着眼睛,没有睜开。
原来,陈怀衡醒来之后并没有马上起身就走。
妙珠察觉到他坐起了身,却也不知是在做些什么,竟好一会没有动静。
直到后来,她感觉到有气喷在她脸上,而后,感觉到他在蹭她。
他在用嘴,蹭她的眼睛,鼻子,嘴唇。
像是怕弄醒了她,动作很轻很轻。
妙珠兀地睜开了眼,待到陈怀衡起身时,便看到她不知是何时醒了过来。
许是没有料到妙珠已经醒了过来,他面上的表情也不如她平
日见他那样冷漠,只他那神情竟又实在是叫妙珠描述不出,他很痛苦?他在痛苦什么。
只是陈怀衡脸上那五花八门的表情在见到她醒来之后,转瞬归于死寂。
他没有被撞破的羞恼,甚至脸上就连一丝不好意思都没有窥见。
他只是冷漠地又要起身。
妙珠察觉到他的意图,知道他这一走,怕是又要到深更半夜才回来。
她又要白白在这里面被关上一日。
妙珠扑上去抱住了他的背,不让他离开。
她的眼泪说来就来,她哭着道:“你到底要关我到什么时候?你到底想关我到什么时候......?”
是真委屈。
真委屈啊。
他为什么关她呢?
他是真的想要关她一輩子吗。
他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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