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安虽然见过这人几次,但因为顾淮的限制,他并没有太多的和外界接触的机会,所以没有和此人说过话,只隐约记得这人姓许。
他和陌生人说话还是会有些紧张,说话不免磕磕绊绊:“您……您好,许秘……”
“顾总将一个重要文件忘在了书房。”许秘书要比林羽安高出许多,站在门口腰背挺得很直,看林羽安时不免带上了几分自上而下的威势,没有给林羽安说完话的机会便冷硬地打断了他,语气和他这个人一样刻板。
他仰着头,只有视线向下瞥着林羽安:“顾总让我来取,麻烦让开。”
林羽安被他顶得微微一愣,有些不知该如何反应。
许秘书当他不信,从口袋中掏出了钥匙:“我只是知道顾总家中有人,出于礼貌,才选择敲门。我能进去了吗?”
这人语气刻板,甚至连语调都没有太多变化,但就是无端让林羽安有种咄咄逼人的感觉。
林羽安脸上微微有些发热,侧着身子将人让进了屋里。他其实并未有什么怀疑,顾淮只要不在家,书房都是常年上锁的,林羽安从来都没进去过。
如果不是得到了顾淮的授意拿到钥匙,谁都进不去,没什么值得担心的。
江阿姨正走到楼梯口,见到这人,不由皱了皱眉,狐疑地上下打量。可许秘书却像没看到她一般,目不斜视地从江阿姨身边走过,打开了书房的门。
拿走东西后,他片刻也不多留,便要离开。
可分明已经出了门,半路却又突然折返,一步一步朝着林羽安逼近过来。
这样的步伐产生了一种压迫感,林羽安下意识后退了一步,睁大一双圆溜溜的小鹿眼,茫然地看着对方:“您是……是……忘记什么东西了吗?”
“忘了告诉你一件事。”他眼底带上了几分厌恶,一手大力地搭上林羽安的肩膀,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得到的声音道:“不要以为你失了忆,你之前的所作所为就能一笔勾销。你做的那些事,顾总根本就不会原谅你。”
林羽安浑身狠狠一震,瞪大了眼睛。
像是被他这样的神情取悦,许秘书面上神情不变,却忍不住快意地勾起了唇角:“顾总最讨厌蠢货了。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道,将自己的蠢笨无能美化为所谓单纯的家伙,可笑至极。”
这些话像巴掌,狠狠扇在了林羽安脸上,比门外的寒风还能让人脸上一阵阵火辣辣的疼。
他失忆前究竟做过什么?为什么许秘书会对他说出这样的话?
曾经的他……真的是一个糟糕透顶,恶贯满盈,不值得被原谅的人吗?
他如今因为失忆而什么都不懂,只能依靠顾淮。这样的他在顾淮看来……很蠢很可笑吗?
林羽安不敢再想下去。他浑身都在颤抖,鼻头阵阵发酸,想要关门,想跑开,想把这个家伙关在门外。
可对方力气太大了,死死钳制着林羽安的肩膀,让他既无法关门,也无法躲开。
肩膀被捏得生疼,像是要被生生捏断,疼得林羽安额上冷汗都快流出来。然而窒息的感觉却又让他连声音也发不出,喉头像是堵了什么东西,呼吸都变得困难。 W?a?n?g?阯?f?a?布?Y?e?í????????è?n?②??????5????????
偏偏江阿姨的角度,什么都看不到,还以为他们只是在非常寻常地说话。
却就在这时,肩膀上的力道突然一松,许秘书的身影从林羽安眼前消失了——他被人提着衣领拉到了一旁。
萧景川高大的身影就站在许秘书身后,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斜眼觑着许秘书:“说什么呢,离得这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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