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节课讲的是游资布置,牵扯博弈论,很复杂的一门学科,难度太高,台下学生们脸吓得像小白菜,听到最后昏头涨脑。
罗莎游刃有余地记着笔记,她专注听讲,必须确保自己每门功课全优,才能获取最高奖学金减免学费。
这一学期,她能深刻感受到处境的恶劣,因为第七区的身份受压迫更深,受极端发酵的阶级歧视,有的同学看她的目光越发不怀好意。
他们对她的称呼又多了几个,底层垃圾,低等公民,第一区的害虫和虱子。
下课后,教授布置完作业,同学们一窝蜂往外窜。
罗莎想走,就要越过麦克拉特,但他一直没动身,让她不敢轻举妄动。
“喂,Rosa.”
一个高挑的金发男生从后排走过来,睡意惺忪地对她打了个招呼:“你终于来上课了,我以为你不来了呢。”
海茵是系里有名的学渣,平日里不是课堂睡觉,就是捣乱。
这学期他受到了家里的严厉的管制,开始严抓学业,因此完不成的作业都是找人代笔。
“今天的作业也帮我写一份。”
“好。”罗莎应下了,她平时会接一些代写作业的兼职。
“我说,你今天有时间吗,要不要去看我打棍网球啊?”
“我没有时间。”
“哦,是啊,像你这种贫民总是很缺钱,做那么多兼职,真可怜。”
罗莎把书本塞进包里,敷衍地回了几句,等她结束对话时,麦克拉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
她不由深深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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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宾叶家族的世袭古堡,圣宾叶堡,这里恰如一座圣殿,教堂式的建筑线条笔直直上云霄,巍峨壮观。
幽滑湿冷的空气中,两位高雅的贵族在用餐,他们沉默寡言,但偶尔会聊一些最近的动向,麦克拉特在接过叛党暴动的话题回应几句后,提及了给学校社会福利生捐款的事情。
他的兄长,传说中神秘的何塞先生就端坐在对面,慢条斯理地用餐,贵族修养使他几乎不发出一丝声响,他信手切割一块带血的牛排,在鎏金餐具上溅出微小生动的血滴。
“捐款?大都会学院每年特招的社会福利生不超过十人。”
何塞用耐人寻味的眼神,看穿麦克拉特的意图,宇宙的波纹仿佛要落在他碧蓝眼中。
“麦克拉特,你第一次对这种事感兴趣。”
麦克拉特解释道:“做慈善对家族形象有利。”
何塞轻描淡写地提起了另一个话题:“说来,你没关注前两天的轰动新闻么?发生在梅尔议员竞选上的事。”
“那个被群起围攻的女生,听说你救了她,媒体报道大肆宣扬了你的正直品行,很不错的手段。”
“我救她不是因为手段,只是因为她受到了无辜攻击。”
“嗯,很不错的解释,我听说她也是社会福利生,学习成绩一直保持全校第一,一个第七区的贫民,名次比你更靠前。”
轻飘飘的羞辱,麦克拉特攥紧拳头,兄长的讥讽让他感到无地自容。
何塞的眼光扫来,大家长的权威天然带有蔑视,越过麦克拉特的头顶:“你应该早就关注到她了吧,这件事之后,她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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