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克拉特注视着直播画面,选手们已经开始抽取动物了:“这会跟她抽到的动物有关,如果她抽到了强壮有力的动物,那会占据优势。”
他话音刚落,罗莎的抽签结果出来,她分配到的是一头刚会走路的雪白羊羔。
麦克拉特抿起唇。
从人到动物都是被宰割的命运。
他不想再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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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塞回到了郊外的私邸,他更喜欢在私密的地方观看比赛。
他坐在沙发上,外套已经褪去了,衬衫笔挺有型,永远都扣紧最上一粒扣子,作为上位者,姿态永远是得体的,一丝不苟的。
直播画面还在继续,祭品们有两天时间缓冲,这两天里他们会疯狂讨好贵族拉取赞助,媒体也会对他们轮番进行采访。
赛前采访环节,第一位便是罗莎。
何塞不想浪费宝贵的时间去看其他祭品,所以采访次序,抽签结果,都是他事先指定的,他习惯了掌控一切。
尽管镜头之下,罗莎总是躲躲藏藏,但还是无法阻挡一些过分灼热的目光。
她还那么年轻,又美貌出众,自然而然引起热议,更匪夷所思的是她来自第七区,在贵族观众眼里,第七区的贫民身份比草还轻贱,这令他们玩乐的眼神里含有轻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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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把罗莎从选手堆里揪出来,对她举起话筒:“听说你是大都会学院的学生,你的同学和朋友呢?你的亲人呢?难道都没来吗?”
经过精心化妆打扮,在放大的镜头下,她的脸透出一种稚嫩,有点没长开的样子,乌浓的眼睛眨着,像个棱角姑娘。
“他们......”罗莎摇摇头,“没有。”
“今年的比赛获胜条件是,一人一动物活到最后,必须是人和动物同时活到最后,你有信心吗?”
信心么。
她的竞争者们,有身躯巍峨,肌肉虬结的斗牛士,也有职业杀手,他们抽中的有猎豹虎狮这种猛兽,也有鹰隼这类猛禽。
而她——
她抱着怀里的羊,小羊低下头,像猫那样舔了舔她的手掌,那种粗粝的湿滑的触感,让罗莎抖了下身子,想把自己蜷成片草叶子。
她感到绝望,但又忍不住想拥抱它。
“嗯,我有信心。”
她点点头,她跟它都是可怜的东西。
看台上,观众们吹起口哨,呼喊声更热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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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厚的宗教意味的祈福仪式,神圣纤长的棕榈枝扫过排列整齐的头顶。
祭品们身穿漆黑的塔夫绸礼服,被打扮得光鲜夺目。
祭品游戏即将开始,一些选手面对眼下繁琐的直播程序显得不耐烦。
“我们都会死,还打扮这么漂亮干什么?”
“仪式感,上流的优越感来自下层。”
“呵呵,打扮得漂亮点,然后死得漂亮点。”
他们不约而同望向罗莎,对她轻蔑道:“我们什么都有,而她有的只有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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