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常玩射击游戏,打气球......”罗莎说着自己声音都萎了,哪里有钱去玩那个。
麦克拉特自然是不信的,他看她的眼神变沉,射箭之类跟枪是绝对不同的,第一区对于枪械的管制很严格,平民根本无法拥有配枪,而她动作熟练,一气呵成,而且...简直太神乎其神了。
“誰教你的?”
轻轻的胆战心惊的口吻,像是逼问。
罗莎咬着唇,紧张道:“没有谁,是我小时候在第七区学的。”
“是吗?”
麦克拉特目光扫在她身上,像鹰隼盯到了唾手可得的猎物,徐徐盘旋降落。
“罗莎!”
费德丽卡赶来了,问她怎么样。
“我不碍事。”
费德丽卡用眼神碰了碰麦克拉特,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她终于松一口气。
“你救了我们的命啊。”
而且在能见度极低的星夜下,没有瞄准镜,盲狙三百米之外打中目标居然只用了一颗子弹!
这孩子是挺神的,她喜歡她。
费德丽卡把沾满血污的皮草扔地上,激动地跟罗莎拥抱。
爱德华默默把外套脱下来给费德丽卡披上,劫后余生的短暂缓冲后,他细心体贴,而且实用。
弗花家的男生们也跑来了,他们叽叽喳喳围着罗莎关心问候,赞美她的勇敢,亲吻她的手背,不出意外脸颊上被费德丽卡咣咣扇了几个手印子。
麦克拉特孤身站在一旁,冷风中,有一种很酸的味道塞满了全身。
莹白透光的手臂,一击毙命的步枪......
她太令人意外了。
上车时,两人擦肩而过,她的身上残留着射击后淡淡的硝烟气味,有点刺鼻。
跟谁学的呢?罗莎......
麦克拉特鼻子细细耸起,眸光意味不明。
∽
回程路上,经历了惊
心动魄,大家明显都乏了。
行到一半的路途,车辆骤然熄火,万幸凭借微弱的信号,他们联系上了救援。
冷风肆虐的空地上,众人裹着毯子瑟缩等候,一切静悄悄的,没有人说话,今晚上简直糟糕透了。
“看,是彗星。”爱德华第一个发现的,他的声音犹如点燃了小小的火焰。
大家都睁开眼,看到威斯特彗星长长的尾巴闪耀如羽翼,纷纷阖上手掌对着天空许愿。
以后再也不要见到那个男人,再也不要见到......
罗莎心里默念,睁开眼,发现麦克拉特在看自己。
“你许的什么?”
她嘟哝着:“不能说出来的。”
“是么?”
麦克拉特挑挑眉,讳莫如深。
这样的表情,代表他的盘问还没结束。
罗莎咬咬唇,举枪时人命攸关,当时顾不上那么多,但这也意味着她暴露了自己的秘密。
如果麦克拉特追查下去......
夜晚漆黑的荒野公路上,石子研磨咀嚼轮胎,一点点声响都让她内心不安。
麦克拉特微微跟她靠近了些:“我们明天约个咖啡?你的业绩还差多少酒水?”
“我不想喝咖啡。”
罗莎含糊着,有意闪躲,这样的反应,几乎让麦克拉特断定她隱瞒了什么。
或许,她的把柄就捏在自己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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