搁太久了,礼官明显有些手忙脚乱,他惶恐之下捡起来,想给她穿上。
他们面前响起淡淡咳嗽声。
礼官僵硬抬起头,额前滴下冷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何塞冷冰冰扫了眼,近卫们放开罗莎,躬身退后。
何塞把鞋从礼官手里拿过来,来到罗莎面前,蹲下身,冰凉手指抚过她的脚踝,给她穿好,鞋带系上漂亮的蝴蝶結。
周围人都沉默退下。
何塞站在罗莎面前,将她完全笼罩。
她低下头,头顶傳来他的声音。
“你的学分不要了?”
“我不要去你办公室。”
“哦,那你去哪儿?”
他掐着她的腰往里带,砰地关上宫殿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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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内简洁浓郁,巨大古典的细木镶嵌写字台,洛可可风格的镀金三角钢琴,背景的黑檀木书柜上雕满纤毫细致的水滴与月桂花环,书柜后面是隐秘的卧室通道,这里曾经是核战前历任国王的议事场所,如今除了傳统公开的首相任免外,其余时间都是何塞私人处理政务。
罗莎看到写字台上摆放着许多文件,许多已经被翻阅过了,有的还没拆开,上面印有教廷的火漆印章。
湛蓝天空冒出黑色边缘的枷,何塞问她:“你饿了嗎?想吃点什么?”
罗莎说想吃冰激凌,何塞拒绝了她。
“你来例假,不能吃太冷的食物。”
何塞命人按照科学营养布餐,餐桌光滑厚美,他坐在那里铁石心肠,显得极其肃穆,像是被什么事烦扰到了。
罗莎不由自主想到了费德麗卡。
她鼓足勇气,把自己盘子里的水果往他手边推了推:“你想吃芒果嗎?”
何塞抬着下巴,目光挑剔:“你确定让我吃这个?”
她点点头。
“唉,我很想吃,但是我芒果过敏。”他看着她,蓝眼珠奕奕幽闪,“这件事我记得跟你说过十二次的。”
罗莎搞砸了,不吭声地把芒果放自己嘴里。
何塞看着她吃完蛋白酥又切奶油蛋糕,这孩子真是愛吃甜点。
“等会你想做点什么工作?”
“你要我做什么?”她舔了舔嘴巴边的奶油,这里的蛋糕美味极了。
何塞唇角微微勾起:“帮我整理文件,以及看我平日里做些什么...”
她点点头,戒备心松懈许多。
“哦,对了。”何塞笑眯眯的,“罗莎啊,你例假走了吧。”
“还没,没有!”罗莎慌张地把泡芙咽下去,这就是为什么今天尤其怕他的原因。
何塞和蔼地微笑,笑容有点毛骨悚然。
“是嗎?”其实他能闻到的。
他很好脾气地给她又叫了些覆盆子奶酪,玫瑰司康饼,罗莎越吃越感觉像断头餐。
“再吃点这个,这个也好吃,慢慢吃,不着急。”
他说话好像狼外婆,罗莎说自己吃饱了。
何塞嗯了声,眼神落在她身上,几分不明不白的。
“我去整理文件。”她赶紧说。
“好,来这边。”
何塞带她来工作台这边,罗莎近距离看清了那些文件,很多都是教宗呈上来的隐秘信件,一封又一封字体留白都十分漂亮,流畅的花体字末尾署了神官的名字。
罗莎有些惊讶:“这是大神官写的?”
“是。”
洛尔迦这些天里不停地进谏,几乎一天写好几封,这还真是头一次。
他对费德麗卡即将举行的婚事很不满,帝国最著名的寡妇无视服丧期,这是不折不扣地触犯教条,而且也违背了貴族阶级的原则。
事情变得很棘手,何塞撩了撩金发,这几日有些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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