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身体,还是灵魂,他都令她厌恶。
何塞一下怔住,她的话令他感到疼,仿佛他的心是用来碎的,他一时嘴唇颤动着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说我脏?”他听到了最害怕听到的话,二十年前的噩梦再次笼罩,她嫌弃他脏,就像他的父亲母亲知道他有私生子时的反应一样,那样的嫌恶如此可怖。
“是的。”罗莎看着他,“不要再碰我了,你真的很恶心。”
何塞空前愤怒,浑身发抖。
那双怒气冲天的蓝眼睛,外放的粗重情绪,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双目猩红。
罗莎知道她彻底把他惹怒了。
他捏住她的下巴,嘲弄地露出看待顽固精神病人的眼神:“你觉得抉择权在你?你以为你是自己的?”
“我当然是我自己的。”
“不是的,Rosa,你是我的,你看,我可以对你做任何事情,因为你是我的,永遠是我的,懂了吗,小家伙?”
他贴在她耳畔轻轻道:“看看你自己的样子啊,你不过只是一个卑贱的奴隶,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罗莎眼里缓缓含着泪:“我是人,我有心啊。”
她的眼神里漫出浓烈而窒息的呼吸感,何塞居高临下看着她,对那个眼神,有一种疑惑的震惊。
从来没有人这样对他说话,他沉默着,感觉心脏的位置莫名很疼。
他捂住她的眼想止住她的哭泣,但那些滚烫的泪还是落到了他掌心里,他把她眼角的泪舔掉,在她身上映射出残暴的欲望,如虔誠教徒一样惨烈又痴迷地亲吻她的头发。
脚下有什么东西顶了过来,啃他的脚,何塞看都不看,抬腿一脚踢飞了。
砰的一声,响起了撞击摔地的声音,和羊羔痛苦的哀嚎。
罗莎疯了一样扑过去,小羊被何塞踹得倒地不起。
她弓起背,像一头护犊的母兽,心疼地把小羊抱在怀里检查,还好没有伤到
骨头。
整栋宫殿被低气压盘旋。
“疯子。”她对他说。
何塞洗耳恭听:“你说什么?”
她声音哆嗦着:“你是一个禽兽不如的疯子。”
她抱着羊,开始沉默地收拾东西,往书包里塞书。
何塞冷眼旁观,颓然的,冰冷的空气刺痛了肺。
她这是做什么?
要终止他们的关系吗?
“你想好了?你要是走了,就别再回来。”
他的声音里透着不易察觉的抖动,气急败坏,很失风度,但他必须要吓住她,就像在畏惧即将发生的什么。
见她依然动作没停,他第一次爆了粗,重重地对着地面骂了句,就为了那只羊吗?他在她心里甚至还不如一只羊,不如一头畜生。
她待在他身边这么久,不清楚他的饮食喜好,不了解他的作息,甚至不知道他的敏感点,她一点都不在乎。
她跟他睡觉从来不说晚安,晚上占据她时间最多的永远是她的死功课。
他以为这么长时间以来,她会变的,哪怕她对他变得只有一点点上心。
可她没有。
她的计划里从来都没有他。
何塞胸口越来越疼,那点扭曲的心灵在猛烈地因伤害而变形。
罗莎毫不在乎。
她怀里的羊像是感知到了什么,异样安静,不发出声音,紧紧缩在她怀里。
该死的,她别再收拾东西了。
像以往那样,她应该拼命讨好他,或许,是他话说的太重了,一瞬间,何塞想到事后应该补偿很多,但她东西已经收拾妥当了,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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