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们为了第二區的反动势力争执不休,自从第七區被摧毁后,第二區首领卡尔收纳了反叛军组织残部,把曾经的佣兵杀手都纳入军隊中。
为了压制卡尔,何塞此前已经将七大區名义上的国王圣路易从玫瑰塔囚禁中放出来了,他决定会见这位旧日王储,提高民众对其关注度。
他召见了神官,要把国王安置在教廷那邊,时隔百年,王权与教权在第一区相遇,意外統一。
第二区的末日要到了,何塞决定动用物理手段征服,但他暂时不想毁掉那片土地,只要把人口拔了就好。
洛尔迦試图劝統治者三思。
“和平来之不易。”他对何塞说,“一味地挑起战争没有意义。”
待在修道院里,看着山坡上那群劳作的女人,他偶尔会生出一种幻觉,抛去权利斗争,不打仗不是挺好的嗎?
不会有流血,也不会有厮
杀冲突,一切都这么乌托邦。
神官主动聊起历史上的圣殿骑士团东征,意图说服统治者美名之下的统一其性质也不过是侵略。
何塞抬着眼皮不悦,这个男人动摇心软了。
他开始问起修道院的事:“那里怎么样?”
洛尔迦说一切都很正常有序。
何塞不说话了。
积雪还未消散,帝国大厦外贵族们在召开赏雪会,风吹过白雪皑皑的花园,就像斩断花骨朵的头颅。
他的眼神灰暗轻柔,最后对神官做出警告,神的仆人是没有情欲的,他相信圣子会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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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道院最近消息疯传,听说第二区来了位重刑犯,如今就关在圣堂隔壁的铁塔中。
修道院里高墙林立,可以望到铁塔的尖尖一角,那位囚犯到来的那天,军隊增派驻军守卫,特种部队将整片建筑群围得水泄不通。
“好大的阵仗呀,这得犯了多大罪?”
菠莉在草地上打着網球,望着戒备森严的场面,不由感叹。
罗莎和费德丽卡都没在意,她们在教堂的犄角旮旯里撒了灭鼠药,撒完药后她们来到草场放牧,后山有一片修道院的自营产业,馬场牛场羊圈,棚子里养着鸸鹋,鸵鸟和芦花鸡,因为挨着自然保护区,好多动物不时飞来,到处走来走去,不远处靠近海湾的地方还种着一片咖啡树和蓝色香蕉林,日光下叶子的脉络波光粼粼,星辉熠熠。
三人日常一起在那里干苦工,给奶牛挤奶,给山羊接生,打扫馬厩还有喂猪,偌大的修道院运转需要她们这群戴罪之人来维持。
她们邊干活邊聊天,罗莎把小羊放进保护区里,跟牛啊羊啊一起玩,它经常委屈巴巴地来找她。
“它们都不跟你玩啊。”
哦,可怜的乖宝宝,她摸着小羊的脑袋,摸摸它的牙齿,跟它说着咕哝话。
费德丽卡枕在草地上,看着阳光下馬儿在奔腾,高耸的鼻子微微上翘,蓝眼睛里带有生命力的狂野与妖娆。
她余光瞥了眼罗莎,都过去好多天了,表哥竟然没有找来,有些不合常理了。
罗莎就那样把他给甩了,他那样的男人不会善罢甘休的。
她眯眯眼,继续晒太阳。
罗莎抱着羊坐在草地上,开始每天例行给菠莉教学,教她更基础的读书识字。
菠莉在第六区上过学,但教育程度很浅,不认识太多字,看书都是带标识的幼儿版,她心底的大片地方干净得没被污染过,至今仍是空白。
菠莉手里攥着一枚網球。
“刚刚捡到的,从墙那头打进来的。”她认为網球很漂亮,是项优雅的运动,因此一直把球抓在手里。
“罗莎,我有点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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