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些老顽固,顶层利益被触犯不会善罢甘休。
他同大神官的合约作废了,现在无人愿为罗莎施洗,反而为她招来了灾祸,整个帝国都在谣传她的骂名,百姓们认为神官堕落是受到了第七区卑贱奴隶的污染,教廷与内阁中所有位高权重的人物都在拼命进谏,他们要讓罗莎死。
而他,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何塞眼帘低垂,蓝眸里灰淡破碎的光芒。
他需要一位无条件站在罗莎这边的帮手。
即便他可恶又愚蠢。
“麥克拉特。”
他轻轻呢喃,回来吧,我親爱的儿子。
∽
何塞回到私邸,他把一份印好的报纸交到罗莎手上。
“今天吃饭还好嗎?洗禮仪式要改天举行。”
罗莎翻看报纸头条,舆论已经平定,到處一片祥和。
统治者有一位出身平民的情妇,政治媒体解读为这是何塞对平民的容忍和退讓,是收揽民心的手段。
“所以我能出去了吗?”罗莎问他,这些天她一直被软禁着。
“最好再等等。”何塞来到沙发上,注视她的眼睛,“Rosa,等孩子出生后你可以做的事有很多。”
“比如?”
“比如可以慰问平民,安抚民心,出席公益活动,就像过去一些王室成员所做的那样,你可以做一切你想做的事。”他说着未来的展望,她作为他妻子的职责。
她的形象一下子变成了积極的,正面的,如果这条路一直走下去...
何塞不由弯起唇角,却听到她说:“可是他们把我当成邪恶的东西。”
他眼中升起的那点温度随之冷却。
他没有骗过她。
“你不把我交出去吗?”
触犯教廷的权威,总之为了平息众怒,罗莎以为他会采取相应措施。
要保下她付出的代价太大了,要与教会为敌,损害贵族阶层的信心,无论哪点都对统治不利,但,他只是抱住她,罗莎没想到他会做这样的决定,出乎她意料之外。
“他们要你處死我,为什么你不处死我?”
“你应该知道你并不能左右你的生死。”
“哪怕我被定下这样的罪行?我的意思是,你覺得我的生死对你很重要吗?”
这只冷血动物傲慢道:“是什么讓你这样覺得?”
“你刚刚说了,你想讓我知道不能左右我的生死,所以......”
“闭嘴。”何塞烦躁道,她真的知道要花多少精力来处理这件事吗?
罗莎没有出私邸半步,但是这些天舆论铺天盖地发酵,信仰被摧毁的绝望与怒火引爆了各大区,天空的乌鸦飞来飞去,她对外界的风声早有预测耳闻。
罗莎抬着眉淡淡道:“所以教廷给我定了什么罪?我有罪吗?”
何塞生冷地把假报纸撕裂,就这样被她轻易看穿令他恼羞成怒:“你是我的,即便你有罪,那也是我的罪名。”
他训斥她:“你就在这里好好待着,不要听信那些虚假的政治谣言。”
“待着做什么?”
“反省,对神祷告忏悔吧,你让神失去了最忠诚的仆人。”
“......”
罗莎隔着窗户外的厚厚防弹玻璃,看到安保又多了几重。
吃午饭时,费雷还给了她一个冰激凌,见她盯着自己看,他有点不好意思道:“大人让买的。”
这群近卫是对何塞最忠心的,他让做什么,他们便做什么,没什么政治立场,就像一群精密机器,
然而他们都对她说,这不是她的错。
嗯,
他们也都是怪怪的。
一个阴雨天的午后,冷水浇灌大地,泡在时辰里昏昏沉沉,罗莎在客厅里看书,独占着沙发,她感覺有人来到身前,她没有抬头,看不到男人的脸,但是却知道是他。
麥克拉特的铁手套抚过她的发丝,残酷冰冷的盔甲与温暖柔软的身体擦起丝丝凉凉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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