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话,你理智一些,让太医看看!”
对上宋砚辞幽沉的目光,好一会儿,姜稚月才回过神来。
随之而来,腹中的绞痛感也越发明显。
她抓住宋砚辞的手,指甲死死掐进他的手腕,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救救宋知凌的孩子!求你……”
宋砚辞猛地别开视线,嗓音沙哑得近乎沁血:
“张太医,你来。”
尽管张太医在宫中浸润多年,早就见惯了大风大浪,可面对眼前这两人的时候,还是緊张。
尤其是背后被宋砚辞的目光緊盯着,他就头皮发紧,怵得慌。
若是没记错,眼前这个被他号脉的女子,应当是已故太子殿下,也就是三殿下的弟弟的妻子。
可那两人的模样,尤其是三殿下看这女子的眼神,实在算不得清白……
张太医心里直打鼓,装模作样地捋了把胡须才让自己冷静下来。
片刻后,他皱眉道:
“原本这位……夫人喝下去的药量不大,不足以滑胎,但……夫人此前受过风寒,身子虚弱,若是……”
“夫人的性命最重要,必要的时候拿掉孩子。”
宋砚辞听出张太医的意思,毫不犹豫地冷声吩咐。
“不要!”
姜稚月脱口而出,挣扎着想要起身。
结果才刚一动,腹中的绞痛就让她倒抽一口凉气又跌了回去。
“阿月!”
宋砚辞的脸色难看至极。
他将她扶靠在自己身上,语气中多了几分强势:
“你听话!你的身子最要紧!以后你还会有孩……”
“可这是我和宋知凌的孩子!”
姜稚月打断他,死死攥住他的胳膊,哭求:
“宋砚辞,我腹中的孩子,也是你的侄儿,求你救救它。”
“你就念在、就念在我们三个一同长大的份儿上,救救宋知凌的孩子……”
见他只是沉沉看着自己,不为所动的样子,姜稚月忽然猛地抽出枕边的发簪,抵在自己的脖颈上。
“阿月!”
宋砚辞沉冷的面色忽然紧张起来,“你别乱来!”
“宋砚辞,这个孩子,我势必会生下来,孩子在、我在,孩子不在……”
姜稚月眼睫飞快颤动,颤抖着唇,低低突出两个字“我死。”
她知道,她是在赌,赌宋砚辞对自己的感情。
可她又不得不这么做,倘若宋知凌真的不在了,那她腹中的胎儿就是他留在这世间唯一的血脉。
成婚这些时日,她以为自己不曾对他对心,但当得知宋知凌不在了的时候,姜稚月才发现,他的好早就已经无声无息地刻进了自己心底。
果然,姜稚月说完这句话后,宋砚辞落在她身上的动作猛地一僵。
然后他漸漸松开了箍着她肩膀的手,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脸,眸中闪过痛楚的神色。
男人的手上骨节攥得清白,额角青筋鼓胀得几乎破碎。
两人无声地对峙。
房间里气氛霎时间凝滞,安静得针落可闻。
不知过了多久,眼看着对面的姑娘呼吸逐漸紧促,似有哮喘发作之征,宋砚辞瞳孔骤缩,眸中翻涌的情绪渐渐归于死一般的沉寂。
他微微阖上眼帘,輕笑出声。
“阿月,你对宋知凌就这么……”
宋砚辞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没能说下去。
他缓缓起身,重新伫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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