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潘顶峰不想就这么放弃。
即使会比他预想的更难一些,他还是忍不住劝丁念君,让她跟亲妈低个头。
念君是晚辈,跟自己亲妈低头不丢人。
他还道:“你看,丁果为了恶心我们,都特意跑到首都来巴结岳母,咱们又有什么拉不下脸面的呢?等从丰宁回来,我们买点东西,一起去看看岳母。”
这话也是在提醒丁念君,于家或许比他们知道的更有实力,否则丁果费这个劲做什么?
丁念君听潘顶峰这么说,也是心头一动,点了点头。
要是于家比他们知道的更有实力,那就更不能让丁果继续在里头搅合了,养母和亲妈,必须都是她的。
潘顶峰这么劝着丁念君,但他其实有种屈辱感。
要是父亲没倒台,他哪用得着这么低三下四的去求谁?恐怕于家都要自己贴上来。
可心里不忿归不忿,还是不得不认清现实。
潘顶峰想到前几天去大院给家里以前的故交拜年的经历,让他再次深深体会到人走后茶有多凉。
以前使用起那些人脉关系来有多便利,如今就有多难。
他急需结交新的人脉,还有什么比妻子的亲舅舅更亲近的呢?
如此,就更不能让丁果影响念君跟亲妈的关系了。
只是要怎么做,还得好好想想。
念头在脑子里一闪而过,潘顶峰关切地看着丁念君,道:“她跟你起冲突了?”
“我俩的冲突还用起吗?她跟我说话一向都带着刺的,哪怕我好好跟她打招呼,也得不到她一个好脸。”丁念君见他在车厢内寻找,又道,“她不在这节车厢,刚才我看她去的好像是卧铺车厢。”
潘顶峰微微攥了攥拳头。
卧铺啊!
买票时考虑到丁念君的身体状况,他也想买卧铺票,但没联系上孙栋梁和高家业。
潘顶峰心里有猜测,他俩一定是因为大年初一带自己进了军区大院,带着自己去各家各户拜年,惹得两家长辈不满了,把栋梁和家业拘在了家里。
潘顶峰叹了口气,只能歉意地跟念君说了句:“委屈你了,再坚持一会儿就快到了。”
只是到丰宁还需要转一趟车,所以还得折腾小半日。
潘顶峰去了洗手间。
丁果回到车厢,其他乘客还在睡,她回到床上,半靠着床头坐着,就着盐水煮花生啃窝头,噎着了就喝口冰红茶顺顺。
窝头是三婶做的,她走的时候带上的,因为往空间收的晚了,所以这会儿吃有点凉,也硬邦邦的,但丁果觉得这么干着吃也挺好吃的,甜丝丝的,粮食的香味也特别浓郁,就是噎挺了点儿。
一边吃,一边查看后台。
从昨天下午开始,丁念君就在她后台上疯了,之后潘顶峰跟着一起疯,半夜消停了一阵,这会儿又高频率滚动起来。
不用说,肯定是丁念君回去跟潘顶峰说看见自己了。
两口子还挺能沟通。
丁果关掉后台,啃完手里最后一块窝头,觉得不饱,把手伸进包里意念转换了几下,取出一块年前她自己做的面包,不紧不慢地吃完。
她吃完饭,其他乘客也陆续起来,下床去洗漱。
丁果拿了本书出来打发时间。
九点多到达武新,丁果跟潘顶峰两口子在车厢交接处相遇。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丁果竟然从潘顶峰眼里看到了一丝鄙夷。
丁果惊讶挑眉,这厮在清高什么?居然还鄙夷她?
翻了个白眼,丁果拎着行李挤出人群,绕到售票处买了回丰宁的车票。
要在这边等两个小时,丁果没去候车厅,拎着行李出了售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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