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打了个呵欠。
柏灵这个时候都没有出现,可见应该是安全了。
至于说曾久岩又去惊扰了哪家姑娘的芳心,这个就不在他感兴趣的范畴之内了。
小厮紧紧盯着那女伴,“咦……这个人,这个人怎么好像是……”
李逢雨和张敬贞都是一脸好奇地望过来,“是谁?难道从前就认识了?”
“……倒不是,”小厮有些结结巴巴地指着前方,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可置信,“这个人好像就是那个……柏灵柏司药啊……”
世子一口气噎住,忙起身站起来把李逢雨和张敬贞挤到了一边。
“我看看?”
这一条长直的无人石板路上,只有两侧的花灯透着昏暗的光芒。
少女渐渐走近,灯火映照着她的脸。
她扶着曾久岩的手臂,但两人的肩膀却隔着半人的距离。
少女的脸上带着某种客气而疏离的微笑——这种微笑世子也是很熟悉的,当有客人来王府中做客,面对那一拨拨的来人,母亲也总是带着这种云淡风轻的微笑,不论对方是哪个诰命夫人,或是哪家籍籍无名的庶子,她对每个人都是这样不偏不倚地、客客气气地笑着。
柏灵这一晚像是变了个人。
原来她褪去司药的官袍,换上小女儿家的襦群以后,是……这个模样的吗。
灯火下,曾久岩不时笑着侧头望柏灵,两人不知是在说些什么,竟然聊得如此投缘。
世子捏紧了衣袖,只觉得心里不知道是什么地方被微微刺了一下,刺得整颗心都有点儿发酸。
假山旁,李逢雨的脑袋叠在世子的脑袋上,张敬贞的脑袋叠在李逢雨的脑袋上,三人都望着不远处的曾久岩和柏灵。
“那咱们一会儿还冲出去吗?”李逢雨问道。
“不了吧?”张敬贞想了想,“咱们三个一起上也未必能打得过他一个啊。”
“谁说的。”世子沉着嘴角,冷冷说道。
“啧,别闹。”李逢雨扶了扶世子的脑袋,“你这会儿手里又没有弓没有箭,近距离肉搏咱们仨都不是他对手,说出来不丢人。”
世子暗搓搓地抓紧了一旁假山凸起的棱角,硬生生地掰下来一块碎石。
曾久岩走得越来越近了,假山后的几个少年悄然退到了暗处。
柏灵见曾久岩的目光不时往假山后面瞥,不禁问道,“曾公子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看那一片假山啊……是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了吗?”
“没有!绝对没有!我就是听说这一片偶尔会有大尾巴狼出没,所以就提高一下警惕,”曾久岩立刻答道,他清了清嗓子,咳嗽了好几声,略略抬高了音量,“大尾巴狼最好不要出来!”
“擦,谁特么是大尾巴狼!”世子在假山后面气得脸微微发红,眼看就要冲出去把曾久岩狠揍一顿,张敬贞和李逢雨两个人笑得花枝乱颤,但还是死死地把世子按在了地上。
道路上的柏灵忽然停了下来,有些在意地看了假山一眼,轻声道,“……好像确实有一点声音哦?”
曾久岩连连点头,“对的,这儿不安全,咱们快走。”
……
见安湖上,一支轻舟穿过湖面,在水面留下朝两岸散去的涟漪。
舟中点着暗淡的烛火,透过船舱映照在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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