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牧年还贴着身后的墙,他本来刚才被松开就要走了, 但理智逼他这个时候哪儿都不能去。
发生任何事都得在当下立马说清楚。
这是他俩小时候就养成的习惯。
但此刻迟牧年根本不想动嘴,只想揍人。
眼前这一位疯起来十头牛都拉不住,万一下次要不在这, 在教室,当着周围人的面。
他觉得对方做得出来。
“你有病啊江旬, 我问你是不是脑子有病?!”
迟牧年第一次对他凶,也是真被气够呛。
江旬抬眼看他,面色平静得像是什么都没发生。
迟牧年之前挺喜欢看他这镇定自若, 现在看着却恨得慌, 不仅恨,还怕, 怕得要死:
“你做事情能不能看清楚场合啊, 啊?!”
“这里是学校你知道吗,万一被人发现了该怎么办,这里到处都是摄像头!”
江旬听他说半天, 最后只淡出一句:
“摄像头昨天就坏了。”
迟牧年:“......”
一拳打在棉花上,只觉得特别无力,都忘了问人是怎么知道这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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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天才重新靠着墙,努力摁下自己身体里的怒意,再开口时声音飘忽不定:
“你说你会给我时间,就是这样给的?”
江旬也在他这句里表情有瞬间的松动,但也只松动几秒,抬眼重新睨他,神色不明:
“我不愿意逼你,但是你也别逼我。”
“我怎么逼你了?”迟牧年不可置信。
江旬看着他:“你在这里。”
“什么意思?”
“你只要站在我面前,就是在逼我。”
迟牧年:“......”
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噢,那意思是只要我原地消失,你就解脱了?”
“你敢。” 江旬往前走了一步。
但只这一步迟牧年就往后退,手紧贴后边的墙上,一脸警惕。
江旬脚步一顿,先低下头。
重新抬起来的时候,脸上的戾气消失得半点不剩,可怜巴巴的,好像刚才他才是被强迫的那个。
他声音发颤,光听语气都特别让人难过:
“你知道我想你吗。”
“这几天联系不上你,我都快发疯了。”
他每句话都是真的。
迟牧年刚要开口,江旬已经抬起眼,直直撞进他眸子里,像是自嘲的一字一句:
“你可能永远都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
后者在这样的眸子里浑身颤栗了下,呆在原地。
江旬已经往前跨一步,抬手想拂住他的脸。
被迟牧年一巴掌拍开。
迟牧年这完全是下意识的自卫动作,拍开的时候嘴里不受控的:
“你......”
后边的话半天出不来。
最后只叹出口气,自顾自地走到一边,没再去看江旬,低声道:
“先回教室吧。”
“回去再说。”
说完已经往教学楼里边走。
这个点学校里学生到了不少,可直到上楼的时候后面人都没跟上来。
但迟牧年此时也真没心思等他。
先拐到他们这层男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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