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程舒逸的所有反应都被司听白尽收眼底。
进来时的盛气淩人,一点一点冷下去的笑意,到最后几乎要溢出来的难受与失落。
每一分情绪都被司听白给准确捕捉。
明明看着程舒逸难受自己该开心才对,可是这才刚开始,司听白就已经有些受不了了。
为什麽,还是会心疼呢?
慢慢地抬手捂住狂跳不止的心,司听白难以形容出此刻的感受。
“老实交代。”盛知鸢双手环胸,八卦道:“这就是你刚刚说要求我陪你演的戏?”
司听白点点头,嗯了声。
“她就是你惦记了九年的那个人?”盛知鸢回想起司听白那张模糊的壁纸,又想起刚刚见到程舒逸正脸时的惊艳,啧了声:“怪不得你惦记,确实漂亮,但你不是喜欢人家吗?为什麽会弄成这样?”
太多问题砸过来,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的司听白躺进椅子里,没头没脑的来了句:“你觉得,她会死心吗?”
如果程舒逸真的死心了,她还会主动靠近自己吗?
“啊?”盛知鸢被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弄得一愣,“你难道不是想让她死心吗?”
是啊,让程舒逸心死确实是司听白想做的事情。
但是为什麽真的看见程舒逸难受的那一刻,并没有报复成功的喜悦呢。
烦得厉害的司听白突然站起身,淡道:“谢谢你帮我演戏,我明天再来看你。”
“诶!”
见人要跑,盛知鸢猛地跳下床,拽住司听白:“给我讲清楚,不然我就去告诉她其实我们是假联姻。”
被拉住的司听白摇了摇头,叹道,“太多事情了,我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讲。”
……
……
“那就从你为什麽会把自己喝成这样开始讲。”
俞原野冷着脸,看着被陈橙搂在怀里的女人,眼底满是火气。
接到调酒师打来的电话时,俞原野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她很难讲买醉这两个字和程舒逸联系到一起。
可当她带着陈橙匆忙赶来时,只看见散落的酒瓶以及独坐在包厢沙发上失魂落魄的女人。
“别凶。”
陈橙瞪了眼俞原野,端起面前的温水,轻声哄着怀里人:“舒逸呀,胃难不难受,要不要去吐一下?”
“我没喝多。”被搂在话里的程舒逸闷闷道,她盯着头顶的灯盏,发着呆。
从盛知鸢病房出来后,程舒逸再也不想在医院里待下去了。
她站在医院外,沉默地抽烟。
直到烟匣子里的烟燃尽,司听白也没有下来。
最后一点期望也落空。
实在是无处可去的程舒逸打车来了这家她跟陈橙合开的酒吧。
她试图将自己沉溺在酒精里,能暂时逃避一下司听白已经有未婚妻了的这件事情。
可一杯一杯酒喝下去,程舒逸却越来越清醒。
越是努力想要忽视,可心却要作对,脑海里满是那交握的手,以及司听白未婚妻的那一句话。
程舒逸不算安稳的前半生少有这样无措的时候。
“没喝多那就站起来走两步给我看。”
俞原野嘴上嫌弃着,却还是忍不住靠过去,拿过陈橙手里的温水抵程舒逸唇边:“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你不心疼我和橙子还心疼呢,再说了你这样独自难受有什麽意思?”
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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