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声渐大,愈来愈不受控制。
整个江城都湿漉漉的。
这场四月的雨来得比往季都要迟一些,却比过去任何一场雨都要暴烈。
伴随着雨声渐大的还有风。
卷着雨丝的狂风砸在玻璃上,在窗前凿出闷闷地响声。
那可怜的,许久见过雨水的樱花被风打得乱七八糟。
少部分顽强地留在树梢,其余撑不住的一律被雨水冲刷到地上。
江城漫天下起一场漂漂亮亮的樱花雨。
长久地吻结束在窒息感降临前,被放过的唇艰难地大口呼吸着。
可那温柔的掌心仍旧控制着程舒逸。
在雨声渐响时,窗外的风却意外地停滞了。
那摇曳着,半挂在枝头悬而未落的樱花就这样被搁置。
“唔……”
程舒逸腰一痉挛,发烫的身体软在了身后支撑着她的那怀中。
素来骄傲的天鹅此刻微红了眼睛,小声地哼着,调子被拉长,绵又软。
司听白听得心一软,张嘴叼住程舒逸的耳垂低声道:“求我,到我满意为止……”
窗外的风停了。
雨却未竭。
悬而欲坠的樱花裹着雨丝在叶片中摇曳着。
程舒逸只觉得骨子里似有无数虫蚁在啃食着她,就连心脏也不受控制地跳动着。
“嗯……嗯……”
无法连贯发出的羞于启齿的音节被抵在牙关,化作短促又急切地呼吸与轻哼。
司听白掐着她的脸颊,让她张开嘴,舌尖入侵进去。
悬停许久的风又刮起来。
渐渐弱下去的雨丝有了风的催化,落得更急更促,砸在玻璃上闷闷作响。
这场暴雨持续许久,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才终于有了停雨的意思。
被暴雨冲刷洗涤后的街道湿漉漉的,却无比干净。
入眼的路面被樱花雨铺盖成粉红色。
江城正式步入四月春天。
……
……
暴雨后的天气总是很好睡。
一直到傍晚时分,裹在被子里的人才终于睁开了眼睛。
哭过的眼睛红肿着,因窒息频率过多而空白的大脑,程舒逸茫然地望着陌生的四周。
连一盏夜灯都吝啬留下的房间很黑。
这个全陌生的家里主人并不在。
回想起昨夜发生的事情,程舒逸到现在都还有些恍惚。
她真的拿自己做了筹码,换到了进入司听白的家。
可得到的却是一整夜并不温柔的对待。
雪白的肌肤上遍布着咬///痕与红///印,张嘴了张嘴,不知什麽时候哭过的嗓音干涉又嘶哑。
昨天自己哭过吗?
又是什麽时候停止的?
程舒逸晃了晃脑袋,关于昨夜那场暴雨却全想不起来。
司听白存了心不肯让她好受,所以动作并不温柔。
年轻人的体力总是无限,三十岁的程舒逸第一次有了体力跟不上无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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