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漠地听着程舒逸的情绪渐渐失控,直至崩溃。
虽然还是没有亲耳听着程舒逸讲出她的过去。
但她的每一个字都在说,她很在意自己。
崩溃的哭声渐渐大起来。
那个从来不哭的人在没人的小房间里,终于不再压抑情绪。
哪有人生来就不会哭,也没人的心生来就是硬的。
不过是程舒逸的骄傲不允许她掉眼泪罢了。
舒逸,舒逸。
舒服又安逸。
在心里默默地念着这两个字,司听白突然觉得很讽刺。
程舒逸的家人给她起这个名字的时候一定想不到,被给予这样美好期望的人,居然活得这样累。
这个骄傲惯了的女人就连掉眼泪,都要挑在没人的时刻。
哭声回荡在耳边。
司听白的心被搅得乱七八糟。
但是她不舍得走。
这眼泪是因为担心自己会彻底离开而掉的。
是程舒逸被司念念这个人牵动全部情绪后的真情流露。
所以,程舒逸是不是已经开始有一点点在意自己了呢?
不,司听白慢慢地勾起唇,眼神渐渐变得疯狂而又兴奋,还不够。
仅仅只是眼泪,还不够。
不过,确实不能再把程舒逸关下去了。
静静地听着哭声渐渐变得沙哑,那情绪从小声压抑到爆发后,再次变得小下去。
司听白的腿早已经因为久站而变得酸麻。
她抬起手,沉默地搭在门板上。
仿佛想要透过门板感知到程舒逸的全部情绪。
要想彻底摧毁掉程舒逸的过去,就要让她因自己而释放出全部隐藏和压抑的情绪。
现在,这一切才刚刚开始。
默默地收回手,司听白转身离开了家。
“黎姿,”
电话被接通的瞬间,司听白的声音冷冷:“跟我去江城警局捞人。”
淩晨四点被老板一个电话打了起来的黎姿:?
黎姿:不是才送进去吗?
……
……
起伏波动的情绪被安静放到无限大。
一直哭到脱力的人昏昏沉沉地合上眼睛。
直到小窗口处再次传来敲门声,时刻警惕的人猛地睁开眼睛坐了起来。
可是被推送进来的却是早餐,以及换洗衣物和洗漱用品。
不是司听白。
“司听白呢?”程舒逸看着站在小窗口的保姆,声音早已经哭哑了,听起来沙沙的:“她在家吗?”
将东西全部都放置在小房间里的桌子上,保姆沉默地关上了小窗口。
这麽多天,不论程舒逸问出什麽,外面的人都不会给她回答。
明明是早已经知道不会有回答的事情,可程舒逸还是不死心地追问着:“她是什麽时候离开的?”
回应她的只有无尽的安静。
看着精致的餐食,程舒逸一点胃口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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