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满是困惑:“姐姐你怎麽知道?”
这麽多年,司雪了无音频。
在外界眼里早已经是消失的存在,可程舒逸为什麽会知道自己小姨的名字。
程舒逸看着司听白的眼睛,那双眼眸纯粹,毫无半分隐瞒。
看样子,司听白应该是真的不知道当年的事情。
“因为我的姐姐当年就是你小姨的秘书,”慢慢地叹了声气,程舒逸抬起手轻轻挽起司听白被汗浸透的额发,柔声问:“如果司氏集团二把手司雪是你小姨的话,那麽司氏集团的总经理司雨,是你的妈妈?”
她的声音温柔,几乎是带着哄。
虽然很想了解关于当年更多的事情,可当初司听白也是受害者,又只有九岁。
程舒逸心疼她,不敢逼问太紧,怕刺激到她。
“对,司雨是我妈妈,司雪是我小姨。”司听白的情绪已经完全平复了,她耐心回答着:“但我从小是跟着我小姨一起长大的,其实这些事情我也记得不太清楚,但是我有一个日记本,我会写日记,在被关在医院养病的时候,我就会翻日记本。”
那本小小的日记,浓缩着司听白美好幸福的童年生活。
里面事无巨细记载着每次跟司雪相处时的快乐。
司氏集团涉猎范围很广,大人们的工作很忙,但司雪却愿意抽时间出来陪着司听白玩儿。
她会陪着司听白参加亲子活动,会带着司听白去自己工作的地方玩儿。
司雪耐心又温柔,比司雨还要像母亲。
甚至曾经司听白一度真的是将司雪当母亲看待的。
那些模糊不清的回忆在一个一个文本里活过来。
但司听白能保留下的也只有那些文本,因为司雪失踪了。
“失踪?”程舒逸一愣,“你是说,当年那起绑架案后,司雪也失踪了,对吗?”
当初不论是程游历的电话还是报社拿到的新闻消息,那场绑架案的受害者都是司雪。
可为什麽,真正出事的人却是司听白。
越来越多的疑惑,程舒逸理不清,她看着同样茫然的司听白,眼神里满是困惑。
“对,”再次提起当年的事情,司听白也有许多不解的地方:“明明我日记里记录着的小姨最疼爱我,可是在我住院期,我小姨一次都没出现过,后面我问二姐,她的回答也是不知道。”
“那还有什麽奇怪的地方吗?”程舒逸耐心询问着:“你其她的家人呢?”
奇怪的地方。
司听白抿了抿唇,开始在脑海里回忆着过去发生的事情。
那场绑架案给司听白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心理阴影。
她每天都要吃下许多药丸来控制情绪,那些药物让她的大脑越来越迟钝,也越来越乖巧。
她自闭了两年,两年间未曾开口讲过半句话。
一直到十二岁,司听白都还在定期接受心理医生的治疗。
绑架案后,司听白搬到了老宅子养病,除了保姆外,司听白能见到的人只有司明裕。
司明裕。
“有,”司听白突然激动起来,她抬起头说:“我被绑架后,家族生意受到重创,我的二姐回国接手管家,她那年十八岁。”
百年基业的司氏濒临破产,是司明裕用了六年时间才慢慢将司氏起死回生。
而司雪下落不明,司雨退位,十八岁的司明裕回国管家。
似乎所有事件的扭转点都是因为那起绑架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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