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侧福晋已经被扶到椅子上坐着了,看着信赖的女儿过来了,原本已经止住了泪水便又涌了出来。将方才的话说了一遍,听得怀恪脸色有些发青。
“额娘真是糊涂!”怀恪咬了咬牙,来到李侧福晋身边低声说道,“三弟本就是弟弟中最大的,只要额娘好生顿催他念书,友爱弟弟,阿玛自然能看到三弟的好处。三弟可是比四弟五弟要大上七岁,日后三弟都娶妻生子在外头办差了,这四弟五弟都还在念书呢。”
“三弟大这么多,又有您这个侧福晋做额娘本就是赢面极大的。只要好好地不犯错,阿玛自然会高看一分。但您却偏偏要主动提出来,须知阿玛如今正是春秋鼎盛之时,您提出这样的事情,只会让阿玛觉得咱们院中在算计他。反倒是让阿玛看低了些三弟,想必这几日三弟在前院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李侧福晋听着女儿的话,脸色一点一点灰暗了下来。
这个女儿自幼便极为聪慧,李侧福晋知道女儿要比自己聪慧不少的,往日里也多是要和女儿商量后再行事。可这件事毕竟不适合与女儿说,况且女儿这两月间在备嫁本就繁忙,便没想着与女儿商量。
这一下子就出了大差错。
怀恪看着自家额娘暗淡下去的脸色,有些不忍:“额娘放宽心,过几日便是四弟的抓周了,到时候您定是要出去迎客的,阿玛必然不会多关您。只一点您一定要记住,日后对世子之位的事情,一个字也不要提。”
“额娘知道了。”李侧福晋讷讷答道,她最重要的是这一双儿女,如今自己做了错事可能要影响弘时已经让她极度惭愧了。
四爷在东侧院拂袖而去的事情立刻便在后院传开了,李侧福晋一贯得宠,这么多年来从未失宠过。像这样被下面子的事情,还是头一回发生,甚至爷都没有顾及二格格和三阿哥。
钮祜禄格格和耿执羽也惊呆了,她们已经做好了这几日要被李侧福晋找麻烦的准备了。心中已经起了防备,但没想到李侧福晋竟然直接将自己折腾到禁足了。
虽说不久后就是弘历的抓周宴了,这禁足时间必然不会很长,但这也是这么多年来李侧福晋头一回被罚。
李侧福晋被禁足后,钮祜禄格格便松了口气。这几日刚好福晋也叫了她去帮忙办抓周宴,便将弘历整日里放到了泗水院中。
于是弘昼小朋友便收获了一个白日小伙伴,马上要一岁的弘历小同学。
弘历已经在慢慢学走路了,耿执羽便干脆收拾出了一间屋子,里头铺上了厚厚的地毯,将高些地带着棱角的家具都搬走。只留下些矮矮的,边边角角都用厚棉布包了的家具。
将弘历和弘昼都放了进去,一个学走路,一个在地毯上爬来爬去。她则在一旁自己或描描花样子,或和侍女们摆弄着些东西,一边看着两个小孩子。
弘昼在地上爬得不亦乐乎,前世的时候听说小孩子在幼年时多爬爬是有好处的。而且不能太早走路,虽然不知道是不是谣言,但他也不急着直立行走,被抱来抱去的日子没什么不好的。
而弘历在奶嬷嬷扶着走了一会儿也累了,趴在地上也爬了起来。见弟弟爬得飞快,便上前追赶弟弟,想要比弟弟爬得更快些。
弘昼觉得自己累了之后便原地停了下来,趴在地毯上休息一下。但马上,便感受到了身后有人在拽自己的腿。
能在这里拽自己腿的,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弘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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