罚。这让她不禁想到了那位被革去黄带子的三阿哥,皇上对长子都能这般,她的弘昼……
听到这个消息后的熹妃第一时间就来了钟粹宫,见齐妃进来嘲讽后三两句将齐妃堵了回去。然后才进了殿内,拉着耿执羽安慰。
“你且放宽心,”此时其余的人都被赶出去了,殿内只剩下了耿执羽和熹妃,就宛如她们从前在潜邸时一般,“皇上如今只有三个儿子,是断然不会随意将弘昼如何的。况且弘昼又能犯什么大错呢,想来即便是禁足,过几日皇上怒气消了也就将他放出来了。”
熹妃温言细语地说道:“况且还有弘历呢,等他寻了个时机,便给弘昼求情。”
“兮兰姐姐,”耿执羽的手紧紧地抓着熹妃的手,“可我想着三阿哥的下场,我就怕。”
“三阿哥那是犯了多少次错,”熹妃说道,“从前在潜邸就不止禁足一次了,还挨了几次板子呢。进宫了更是糊涂了,还帮着罪人说话。弘昼从小就不是糊涂的人,想来只是言语不谨,才让皇上怒了。你看这只是禁足,连板子都没打,甚至内务府一应供应也不曾短缺,就能看出皇上虽怒,但也未怒到极致。”
“等过上几日皇上怒气消了,再让弘历去求求情,想来这件事也就过去了。”
听着熹妃的安慰,耿执羽才慢慢地平静下来,有些埋怨:“也不知道这孩子到底说了什么,日后我定要好好教训他,让他说话做事要三思而后行。”
见耿执羽终于从之前担忧害怕的情景中出来了,熹妃笑道:“是该好好教训一下,到时候出来了叫弘昼来妹妹宫里跪着听训,不听教训不许起来。”
外面的人都在担忧,但弘昼在阿哥所的日子其实过得还不错。
虽然不能出去了,但是里面什么东西都有。他看看书,躺在摇椅上看看天空,甚至院中还种了几株花,叫他能过去瞧瞧不一样的颜色。
除了有点无聊外,其余的物质是一概不缺的。
他这次圈禁主要是说话的时候太放肆,把雍正和嘉靖做比了。不过他倒是不后悔,毕竟嘉靖实在是太典型的例子,不举不行。再者,不讲话说得狠一点,汗阿玛说不定根本就听不进去。
被禁足了三日后,弘昼甚至无聊地翻了本乐谱出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收入他书房中的,他在找书看的时候翻出来了。兴起之下,便让小周子去库房找了个乐器出来想要试着弹奏一下。
他平日里对音律没有什么特别的爱好,库房里自然也没有收录太多的乐器。小周子找了一阵子后,找出来了一把琵琶。
弘昼接过琵琶试了试,真不愧是大珠小珠落玉盘的乐器,声音真好听。
正好被禁足的时候无聊,他就着乐谱开始自学弹琵琶。这院中有个小太监从前家中是唱戏的,倒是会些乐理,虽然会得不多,但弘昼好歹跟着他学了怎么看乐谱,怎么用琵琶弹出来宫商角徵羽。
一开始学,弘昼就沉浸在了乐器中。
但这可苦了他院中还有守在院外的侍卫了,像这种弦乐,在未弹出点名堂之前,听上去都是很折磨耳朵的。而弘昼甚至于没有一个正经的师傅,跟着乐谱谈多是跟着性子谈,这乱弹一气儿的情况下就是更折磨耳朵了。
除了贴身伺候的小周子外,旁的不需要再弘昼身边常常伺候的人都给自己预备了两团的棉花,可以随时堵着耳朵。
但守在外面的侍卫可就遭罪了,他们要警醒,就不能将耳朵堵起来。但听着里面传出来的断断续续的难听声音,只觉得守在五阿哥的门口比守在冷宫门前都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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