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海看一眼她身后,问道:“那马呢?”
“踹了我几脚就跑了……”薛南星也是被马踢了,才明白无白那句“不过”后头想提醒她什么。
“跑了!?”崔海大惊。
这可是圣上御赐给王爷的汗血宝马,经王爷驯服,性情温顺,驯马的法子也交待给无白了,怎会突然野性难驯地踢了人就跑了?
好在那马有灵性,想来也会自己回府。
于是他暂且放下惊诧,又问,“那你又是如何赶来的?”
薛南星抬手搓了搓鼻头,“跟着沿路的商贩,顺路走了一段,剩下的……”
剩下的路,不用问,只瞧她一身的擦伤和泥垢,便知道其余的路程全靠自己翻山越岭来的。
马车行了几步,骤然停下。
车内传来冷冷的两个字,“上车。”
第64章 吃醋可她不该有贪恋。
斜阳渐沉,马车内点了灯才重新启程。
陆乘渊一袭青衣广袖,握着本书沉默地坐在光影里,长睫微微下压,眸色亦是清清冷冷。
光线不算亮,却能清晰瞧见他唇上的伤,虽只得半寸,可印在这张本就无瑕的脸上格外突兀。
薛南星放下车帘,心虚地蜷坐于车门边的角落,恨不得将自己嵌入车壁里。
陆乘渊冷目瞥她一眼,握书的指节紧了又紧,缓缓道:“过来。”
薛南星背脊一凛,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迟疑着道:“王爷,我这满身泥垢,不敢污了王爷的马车……”
陆乘渊的脸色眼见地黑沉几分,“本王叫你过来。”
薛南星不露声色地沉了口气,小心翼翼往里挪了半个身子,转眸却见陆乘渊一脸愠色地盯着她,只得不情不愿坐到他身侧。
陆乘渊合上手中反反覆覆也只翻了一页的书,搁在手边的小几上,扫了她一眼,不经意地道:“除了额角的淤青,脸上的擦伤,还伤了哪里?”
薛南星愣了一愣,不由别过脸看向他。
他神情中冷淡未散,眼神与语气却意外地温柔。
心跳倏地漏了一拍。
薛南星摇了摇头,收回目光,“没,没了。”
陆乘渊阖了阖眼,似乎对她的回答并不满意,索性伸手拽住眼前那只无处安放的腕子,一手揭开薛南星的衣袖。
“嘶——”薛南星没忍住叫出声。
衣袖下是一片血肉模糊,有数处擦伤,有荆棘的划伤,新结的血痂沾着布料,被猛地一扯,伤口撕裂又是伤上加伤。
二人皆怔了怔。
陆乘渊眉心一紧,也不知是在生谁的气,斥责道:“这还说没事?被马踢坏脑子了吗?”
“我……”薛南星一口气堵在胸口,只觉此人简直不可理喻,霸道至极。
她昨夜只睡了两个时辰,被那劣马踢伤了不得止,还翻山越岭赶了一整日的路,连骂人的气力都没了,哪里还记得何处有伤。
再者,若非他如此粗蛮,至于又撕裂伤口吗?也不知此人是不是故意的。现下回想起来,那匹马也极有可能是他有心留下折腾她的。
“陆乘渊,陆乘渊!若非如今有求于你,我定……”她咬着后牙槽,暗暗腹诽,“好在一个月的期限已过了三分有一,左右不过再忍二十日就可以离开此人。忍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