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也当笑话听,“她咋不上首都呢?”
她就知道丁福亮也得说这么一句,高荣凤笑道:“首都跟沪市不都是大城市嘛,反正我这辈子都不一定能去一趟。”
“你肯定听岔了,是扈家吧?东王庄南边那个扈家……”丁福亮嘟囔,“她把户口起到扈家做啥?”
高荣凤道:“直说沪市沪市呢,扈家跟沪市说出来能一样啊?”
“那也不可能!”丁福亮斩钉截铁地说,“你也不想想,沪市是谁都能去的吗?”
“我也觉得不可能,这不是外头都说么,还是昌盛大爷带着他姑去的村委,说她那现在那个男人去沪市了,把丁彩叶拉拔过去了。”高荣凤一怔,有种突然顿悟的感觉,嘴里‘唉哟’一声,“诶,你说他姑是不是让人骗了?”
用沪市勾着她,谁知道去哪儿了。
沪市首都的谁不向往?可也得有那个命啊!
她恍然的一拍大腿:“你看,我就说吧,人家好好的一个小伙子,模样长得好,个子又高,啥媳妇不好找非找个离婚带孩子的?”
“哼,叫她显摆,还真以为自己黄花大闺女呢,你看她回来摆酒的那天,浪的那个样。”
丁福亮倒是没顺着她的话说,拧着眉想了想,道:“落户的地方要是没有接收证明啥的,这边能给她迁?我去咱大爷家问问。”
高荣凤翻着白眼说:“谁知道,人家万一弄个假的糊弄她呢?她哪认得那个?估计早叫那个小白脸子迷住了,人家说啥是啥。”
“我去问问啥情况……”丁福亮抬脚要走,高荣凤一把抓住他,警告道,“问问行,可不能多管闲事。你妹妹就是个属辣椒的,她倒霉的时候咬咱咬的那么狠,在城里挣钱的时候就把咱扒拉到一边。她就是让她现在那个男人骗个精光也不该咱的事。”
高荣凤压低了声音:“她手里可还有欠条呢,你好好想想,多替你儿子想想。”
想到那张一万五的欠条,丁福亮心里也怨,让他按手印的时候跟黄世仁有啥区别?这要是往回倒两年,早被拉去游街了。
“我就是去问问。”
丁福亮前脚走,丁科学后脚甩着书包跑了进来,看见他娘一个人在那儿笑,还纳闷:“娘你笑啥呢?”
高荣凤没好气地说:“我高兴呢,你姑那个浪蹄子让人家骗出去卖了。”
“啊?卖了多少钱?”
“我哪知道卖了多少钱,反正也落不到你娘我手里。行了行了,你赶紧写作业去,别整天让老师罚你站!”
丁科学把书包往旁边一扔,转身就往外跑:“我玩会再写。”
那边,丁福亮到了丁昌盛家,他那个小孙子正在挥着一个空盒子玩。
盒子打眼一看是蓝色加白色的,印着粉色草莓和一块花朵造型的饼干,挺漂亮的盒子,瞧着还怪洋气。
“福亮过来了!”王玉梅招呼他,“这回出去待了几天?”
“大娘!”丁福亮收回视线,喊了人,“五天,活干完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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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丁昌盛从屋里出来,忙喊了声‘大爷’,就直奔主题地问道:“大爷,我听村里人说彩叶把户口起走了?起哪儿去了?”
“起沪市去了。”丁昌盛给他递了个马扎过去,“坐!”
“真是那个跟首都差不多的沪市啊?”丁福亮伸手想去摸烟,才发现褂子脱下来放家里了,干搓着手问,“大爷,你知不知道她咋起过去的?”
“听彩叶说只要在那边买房子就能带个户口,一个大人能带个孩子,她就把她跟橙橙的户口起走了。”丁昌盛道,“她男人买的房子,落她名底下了。”
丁福亮耳朵嗡嗡的。
他有点信了高荣凤话,很想说丁彩叶是不是真让人骗了。
那个谢之俊不是说才退伍没多长时间吗?还是詹伟忠的远房表亲,都是庄户人家,他哪来的钱能跑去大城市买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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