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母的腿瞬间软了。
再开口时，声音像是从裂开的喉管里挤出来的一样，带着绝望的破碎感。
“那若是恢复得不理想，我儿子会怎么样？会瘫痪吗？”
医生沉默片刻，无奈地开口，“不排除这种情况，不过现在下定论还为时过早，我们会密切关注患者的恢复情况，随时调整治疗方案，尽可能降低永久性损伤的风险。”
听完医生的话，谢母膝盖一软，她眼疾手快地伸手去搀扶，谢母刚站稳身体，就看到谢远程被推了出来。
“我的儿啊……”谢母挣脱她搀扶的手臂，直接扑向病床，趴在冰冷的金属床栏上，看着昏迷不醒的儿子，哭得泣不成声，下一秒昏厥过去。
然后谢远成被送去ICU，谢母被送到空的病床上去休息。
身为谢远程的夫人，谢母的儿媳妇，这个时候哪怕她再不愿意，也不得不在医院陪护。
不过，她也不会天天在这陪着，毕竟家里还有孩子。
只是以往逛街、吃饭、喝下午茶的时间，现在全都用来跑医院，和安慰谢母。
接到林助理电话的时候，她一个头两个大。
“夫人，谢总出事以后公司里人心惶惶，不知道从哪里传出来的流言，说谢总他……说公司要破产重组。”
关于外面传言谢总要死了的话，他没有说出口，也说不出口。
“夫人，现在合作的企业想解约，银行那边也在提前催款，公司的员工担心开不出工资，很多都偷偷地找下家……”
挂断电话后，她心中无比慌乱，握着电话的指尖都在微微发颤。
她在心中恨谢远程的同时，也在思考该如何做，才能帮还年幼的儿子，守住谢家的产业。
“宿主，星枢的程砚舟上个月刚离职，现在正赋闲在家。若是他能来公司做代理总裁，所有的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程砚舟？你说的是星枢的那个副总？听说他在星枢的时候，年薪八千万，他怎么可能来谢家的公司。这不是杀鸡用牛刀吗？”
“他若是图钱，就不会从星枢离开。而且有我在，你怕什么？”
谢夫人眼前一亮，声音中都透着喜悦，“真的吗？你能帮我对吗？那我应该怎么做？我去哪里能见到他？我要怎么说才能说服他？”
“你等着就好。”
“啊？”
她相信系统说的话，毕竟那可是系统，怎么可能骗她这样一个除了吃喝玩乐什么都不会的人。
只是她不太理解，系统让她等着，是等什么。
直到大名鼎鼎的程砚舟，主动给她打来电话，约她见面详谈。
挂断电话时，她都没回过神来。
“系统，你是怎么做到的？他竟然真的找我了。”
“再精妙的棋局也有破绽，再厉害的人也有弱点。”白芷的声音缓缓响起，“如今的机器人，大多都依赖预设程序和算法运行，即便有机器学习助力，也只是基于大量数据进行模式识别和决策。
而对于程砚舟来说，钱挣得再多也只是数字，他真正想要的，是突破人形机器人的自主意识壁垒。
我给他的邮箱里发了些资料，备注了你的电话号码。他自然忍不住打电话联系你。”
谢夫人的睫毛剧烈颤动，“那我应该怎么做？”
“和他签二十年的合同，二十年后，谢云起二十五岁，只要不长歪，哪怕没有程砚舟也能支撑起公司。”
“二十年？他能同意吗？”
“我提供给他的，是能颠覆这个世界机器人行业的技术，有这样的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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