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去仓库便是了。”
“我原是也这样想的,扔了难免要节外生枝,只是若你心里介意,那便扔了,我……”
“公主府的东西,扔了不好。”
“留着吧,说不定日后还能派上用场。”
晏朝将衣衫挂起,而后来到她的身后,将她手中解了一半的钗环接到手中,将缠绕的发丝一点点解开。
“公主当时,很难过吧?”
他手上动作不停,将她的首饰一件件拿下来,透过铜镜看她一眼,低声问她。
傅瑶光以为他问的是今日。
摇摇头道:“你当时看着确是有点吓人,但是难过倒是没有。”
“不过你会在意,我还挺意外的。”
她会错了意,晏朝也没解释。
手下愈发轻柔,她觉得很舒服,微微眯起眼,头向后轻轻靠在他的腰腹。
她靠过来的动作自然,带着连她自己都未曾意识到的信任和亲昵,晏朝将她所有首饰尽数解下放到妆镜前的匣中,拿惯了纸笔的手在她柔顺的发丝间顺了顺。
“当然会在意。”
“臣说了,很喜欢公主。”
他眉目疏淡,口中却缓声同她说些个不着边际的话,见她半转过身朝他望过来,他将她抱起放到梳妆台上,俯下身的亲吻却不温柔。
镜中映出一双交缠人影,修长有力的指关顺过乌黑的发丝,一手抵住背,一手揽着腰。
“……去床上。”
“这里不好吗?”
“晏朝,去床上。”
“好。”
……
第29章
傅瑶光离京那日, 朝会后没多久,琼珠便传来消息。
说是朝会之上卫国特使韩庭带了名女子进了朝会的大殿,那女子自称是姜国已故的那位王姓使臣的姐姐。
这女子带着一箱子金银和一封带着血手印的手书, 状告晋王谢瞻以银钱收买逼迫她的胞弟,手书是那王姓使臣的亲笔,将谢瞻意欲谋杀卫、姜两国特使,挑起几国矛盾的图谋尽数陈于纸面上。
她说弟弟的死讯传回后, 她日夜难眠,便想起弟弟跟着使团出使前, 交给她保管的一个箱子,打开便瞧见这一箱金银和这封手书。
刑部的人将当日这位使臣画了押的认罪书上的字迹手印与手书上的仔细比对鉴定后,确认是同一人所留。
大理寺的属官将当日从行宫膳房中截换下的带毒的物证一并呈上。
有太医院几位太医在当时查验后亲笔所书的留证,又有当时在膳房的那位王喜公公做人证,也算是证明了当日宫宴上未能成事的毒杀案确有其事。
但即便如此,仍是没有实际的证据关联到谢瞻身上, 他一点慌乱都没有,只说这女子是受了卫国使臣的指使胡乱攀咬于他, 又说晏朝借大理寺之手有意针对他, 行事有失公允。
几经辩驳,陛下听得不耐,斥责了谢瞻之后, 让他在宫中禁足反思,命刑部接管此案,尽快审定。
傅瑶光和晏朝出京的时候, 谢瞻已经被陛下明旨斥责, 一应人证和物证尽数被移去刑部核审。
斜月挂于中天,京城百里之外的官驿外, 傅瑶光撑着晏朝的臂弯下了马车。
这几日都是这样,白日行路,入夜了便寻官驿入住。
烟萝打了水,傅瑶光洗沐后回房,来到床边。
晏朝只着了一身中衣,靠坐在床上,见她进来,将手中的书收起。
他身形长,腿交叠着搭在床边,将不大的床板占去好大一片,看她在旁边踯躅,眸中浮起浅淡笑意,却也没给她让位置。
看他这副模样,傅瑶光便知道他是故意的,原本要开口让他让一下的话便没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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