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不就知道了?”
沈时斜淡瞥他一眼,不答反问。
明知只是忽悠跑腿,但赵成溪还是心动了,起身拎起纸袋,勾在骨节处。
他插着兜,“你可得别跟梁尘一德行。”
当初被梁尘差遣四处发邀请函的事,仍记忆犹新,惨遭面前这位用完就丢,丢之前还不忘榨干他最后一丝当司机的利用价值。
沈时斜抬颈,朝后靠去,心知肚明的拆穿,“少卖惨,那张请柬你藏着什么心思,你不清楚?”
“……”
确实存着几分见他感情不顺,看热闹的心态。
赵成溪见好就收,但还端着一副拽劲,“我这可不是替你跑腿,我这是太久没见小公主,去见见小祖宗。”
入初夏,暑气蒸人。
包间吹着冷气,矮几上搁着几碟酥点,一壶新泡的凤凰单纵,岫玉茶嘴冒出腾腾热气,还有几个拆开的透明小袋。
是郁青娩去浅月寺买的姻缘绳,同姜吟约在清竺,将红绳给她,也正好来见见妩媚的小公主。
姜吟将红绳带在腕骨上,笑意盈盈,“浅月寺最近香火旺盛,我可要好好收着这根姻缘绳。”
“确实旺的很,有心无心的,都要去求一桩。”
她垂着浓睫,细指抚弄着小公主茸茸脑袋,颊面如冰种羊脂玉,细腻莹润,冷白皮透着浅粉,轻和语气听着倒只像描述事实。
一语双关的有心无心。
不知暗指的又是谁同谁。
郁青娩回神,暗自咬舌,心里暗嗤这嘴快,似是怕姜吟听出她话里轻怨,指尖挠在小公主下巴上,“它怎么生的这么娇,长睫毛,大眼睛,跟亮晶晶的蓝宝似的,毛还这么细细软软。”
日光透过垂帘洒进来,落在它身上,每根软毛都发着光,恍若坠俗世的神明少女。
姜吟撑着下巴,“它是被养娇的,刚出生那会毛色很杂,陨石里的小众色,旁人都觉得它长得像杂交,偏沈时斜不一样。”
她捏起一块冻干喂给小公主,弯唇笑着说:“那会他大概也没想到会将小公主养成如今这模样。”
“沈总还真是慧眼识珠,一眼就瞧中了这支潜力股,” 郁青娩挠挠小公主腮红,轻笑逗它,“是不是啊,小公主?”
小公主似是听懂了,蛮灵性地拱了拱她的手臂。
赵成溪敲门进来时,视野里猝不及防闯进这幅画面,打光精准,构图完美,透着股清透温润的质感。
画中人和画外人都始料未及。
他骤不及防止住脚步,手搭在半开的门框上,那句“给小祖宗送冻干”讲的尾音下坠走低。
闻声,郁青娩也随即抬起脸,长发低挽,瑕玉细颈,一条灰蓝色裙子,扎染渐变,疏影清浅的,细带搭在两条纤细锁骨上。
微懵又讶异的表情,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她眼睛睁得圆圆的。
如两颗透亮墨黑托帕石。
桌上热气随凉气送过去,冷雾细润。
赵成溪先从这份意料之外中回神,也参透沈时斜“别后悔”三字的含义,单边唇角勾起一丝笑弧,很浅,不易察觉。
他神态自若合上门,折一双长腿坐在朝门的那侧矮桌前,笑腔的:“嫂子,有客人在啊,那我这冻干送的不是时候。”
姜吟给他添了杯茶,笑着说:“青娩不是客人,观澜那晚你不是也见过?”
郁青娩这会也从刚才的略微失态里回神,挺直稍塌的腰背,揉着小公主的手指都规矩起来,目不斜视的盯着桌前茶盏,只在余光里瞧几眼某人。
赵成溪熟练摆出恍然大悟,“哦”了一声,“还真是。”
修长玉指捏着茶盏,朝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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