蹬细白小腿。
难以相信刚刚她竟讲出那般大胆地话。
从书店掉出小方片,到现在主动扬言要帮人,她在赵成溪这里的形象越洗越黑,现在算是彻底坐实了。
思及此,心脏砰跳声愈演愈烈。
周遭温度都温热起来。
*
翌日清晨。
郁青娩醒的很早,醒来时定好的闹钟还没响,可能是昨晚大胆发言而心间恍恍,又或许是知道赵成溪要出国,两人要暂时异地而睡不踏实。
她洗漱完从房间出来,想去厨房做早餐,却发现赵成溪早已经在做了。
赵成溪闻声侧身,晨光暖黄间,两人四目遥遥相撞。
郁青娩眼底惊讶一闪而过,没想到他现在竟然有洗手羹汤的兴致,她目光又在四周扫了一圈,没有看到帮忙的阿姨。
她眼瞳又睁大几分,原来鱼刺都要挑干净的大少爷竟然不叫旁人好生伺候了。
但随即又觉自己脑洞太大,轻晃脑袋甩飞胡思乱想。
郁青娩小跑几步凑近,弯起唇角拎起笑弧,嗓音带着晨醒的甜软,“早啊。”
赵成溪眉宇也跟着柔和几分,浅笑着回了句早。
他没学过做饭,没心思,也没耐心,会做的唯一热食是烤面包,煎鸡蛋,以及微波素食。
郁青娩好奇地探了探脑袋,瞧见单调的西式早餐也不失落,反倒双眸睁大,真诚地抬眼夸奖,“鸡蛋煎的好好!”
赵成溪闻言眉心跳了下,略带心虚地轻咳了声,故作自然地将脚边垃圾桶踢远一点,语气拽拽的,有点欠揍的:“一般般吧。”
而这盘子里一般般的圆润煎蛋全靠垃圾桶里同伴的默默牺牲。
怕马脚显露,他端着餐盘,抬臂虚抵着她的肩,叫人去外面吃饭。
餐桌上无绿叶的枯枝,在晨光映照下投射出绰绰细影。
两人面前餐盘里摆着一样的早餐。
两片三角烤面包,单面煎蛋,两小块微波薯角,以及一勺番茄焗豆。
郁青娩拿起小银刀,刀尖划破蛋面薄衣,橙红色蛋液流出,她捏起切小块的烤面包沾了沾蛋黄,鼓腮满足地嚼着。
后来又捺不住好奇,“平时你都自己做饭吗?”
从前可是正餐甜点挑菜都要三个阿姨,美曰其名术业专攻。
现在不仅不讲究各司其职,反倒简朴到自给自足,丰衣足食,实在太纳罕稀奇!
赵成溪自是听出她这委婉话里的真实意思,喝咖啡的动作一顿,随即自然地将咖啡杯搁在粗纹桌面上,很闷地一声。
“给阿姨们放假了。”
这话就很有艺术,一语多意。
依旧有阿姨,依旧分工明确,术业有专攻。
郁青娩平淡地“哦”了声,觉得这般才理所当然,反倒是做太烟火气的行为同他格格不入。
不是他不能亦或不该进厨房,而是他原本不喜欢做家务,砸钱能满足的喜恶又何必自讨苦吃。
她又好奇追问,“阿姨假期这么多吗?”
不逢周末不逢节,实在苦思不出什么假。
这话将赵成溪逗乐,索性搁下刀叉,朝椅背一靠,双手抱臂看着对面双眸里满是真诚疑惑的人,他抬了抬下巴,故意顺着她话讲:“昂,假期多!”
接着笑了声,逗人般:“要应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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