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仔细听着。
原来已经和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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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降落A市时,已经是黄昏时分。这不是八月天气最佳的一天,温度偏高,风烈而热。在附近简单吃过晚餐后,宁珏与宋烁同行回家。
鉴于两人掌心都有伤口,不便沾水,只能一起同洗,各借一只健康的手,勉强完成这项任务。
但实际上,也是宋烁出力。他戴了只塑料手套,皮筋扎口,让宁珏抬高手臂,溢着泡沫的浴花擦着身体。在快要擦到胯部时,宁珏忽然开口,很难以启齿的模样,小声说:“哥,我现在好像还……硬不起来。”
宋烁动作一停。宁珏又说:“我想了想,我可能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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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烁突兀打断他的话:“好了,我不想听。”
宁珏愣住。兴许是察觉到自己的语气太凶,宋烁缓和了些:“不用解释。”
他重新低头,替宁珏搓洗泡沫:“那天晚上是我太钻牛角尖了,其实这也不重要。”
态度前后变化太大,宁珏犹豫不定:“……不重要吗?”
“你只是反应慢一点,这很正常,每个人情况都不同,”宋烁将浴花放到一边,将花洒调到合适的温度,并不看向宁珏的眼睛,“况且,这是双方的事,不能全归结为你的原因,也有我的原因,那天晚上我动作太重了。”
宁珏被带跑思路:“是有点疼。”
“所以,‘性’本身不能作为衡量喜欢与否的唯一标准,”宋烁说,“你总不会讨厌我,对吗?”
他的语气太像闲谈,让宁珏也慢慢放松下来,回答“不会”。但心里隐隐不安,好像这道曾让他们冷战近一个月的坎,过得太过容易了,他试探开口:“……所以,你不介意这件事吗?”
“不介意,”宋烁轻声,“我们只是需要磨合。”
磨合——恋爱中必经的阶段,给予一切问题消化、解决的时间,宁珏终于有了缓冲期,他的恋爱也前途平坦,似乎也不再有任何阻碍了。他使劲点头表示赞同,忘记右手受伤,冲动同宋烁击掌:“好!合作愉快!”
于是晚上又费时间换了绷带。
大约两天后,宋烁如约补送了宁珏一枚指环,是同之前一致的男式素环,垂眼替他戴上时,宋烁问:“下学期学校有课吗?”
“还有一门课,”他们学校大部分学分在前三年修完,之后留足时间准备毕业论文,“不过大家都说很水,应该不难。”
宋烁点头,状似随口说:“那下学期办理走读吧。毕竟没什么课了,在家也清净。等过两天,我陪你回学校收拾行李。”
宁珏一愣:“其实住宿也——”
“小海螺项链的话,现在不能送你,”宋烁好像没有听见他在说话,岔开了话题,“这段时间没有去厦门的行程,得过段时间再送你。”
“哦……那等明年夏天吧,到时候我们可以一起去捡。”等宁珏再想起住宿的话题时,已经绕出了八里路,没有契机再提起,好像也没有拒绝的理由,于是默许了。
回学校收拾行李的这天,宿舍里只有方名在。他正在宿舍换相机镜头,听到宁珏下学期准备走读的消息,也稍显吃惊:“这么突然?”
“放心,还会回来上课的。”
方名注意到他的右手:“你受伤了,怎么弄的?”
宁珏含混其辞,打哈哈过去了。他与宋烁几乎同一时间受的伤,但宋烁已经好了七八,自己却还尚未结痂,因此收拾行李的过程,也只是宁珏指挥宋烁,他在一边,忍不住同方名交流:“你这个新镜头,对焦速度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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