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父老母就是他心里最深的伤,这些年,他一直在刻意遗忘,眼下被刘氏这么一揭,他疼得撕心裂肺。
狠狠瞪了刘氏一眼,他不再犹豫,展开手中的信件,一目十行,一对恋人互诉衷肠,那凄婉哀绝的场景,跃然于纸上,任谁都看得出那深情。
“不,不要看……”
何婉君满脸恐惧的想要抢夺他手中的信。
刘氏岂能让她如愿,上前一把拽住她的头发,往后扯着,又趁机暗暗拧她身上的软肉,心中不禁生喜,这个老贱人也有今天!
这些年她在她手里吃过暗亏无数,偏她还不收敛,竟教育出郑怜儿那样的小贱人,又来暗害教唆她的女儿,老贱人可着一人坑,忒是他娘的可气至极!
郑林左看看右看看,气到差点昏厥的父亲,被生母揪掉几撮头发的二娘,他左右为难,索性谁都不向着,躲到一边来个眼不见为净。
暗暗想着,难不成他那二弟,真的不是父亲的儿子?
刘氏手上可是有把子力气,何婉君这个深闺老妇,哪里是她的对手,脸上如姹紫嫣红一般开了花不说,头发也被揪的少了一块又一块,比那洒扫的婆子都强不了哪去,就这,她再想佯装柔弱,都只剩辣眼了!
郑绍要还啃的下去,那她也敬他是条汉子!
“贱妇误我!贱妇误我!!”
郑绍再也经不起打击,老泪纵横的退了两步,手中的信件洒落了一地。
他再也不能骗自己,这信件上说的清清楚楚,他就是一个被何婉君选好的冤大头,什么英雄救美,什么一见钟情,统统都是她早就算计好的。
而这信上,一字一句都是对慧贤长公主驸马的深情厚谊。
甚至这些年,他们一直都有联系,二儿子夫妻任上亡故,也全出自于慧贤长公主之手。
何婉君一直都知道真相,她偏偏这些年一直引导,说其中有刘氏的缘故,让他对她更加愧疚。
刘氏一把将手中的何婉君推到地上,叉腰看郑绍几欲吐血的表情,她脸上的笑容猖狂至极,这些年的郁气,在此刻全都散了。
不过她还嫌不够,摁人就要摁死,她拉过一旁的接生婆,“老东西,看看这人你认不认得?”
郑绍抬头看向接生婆,木然的脸只剩机械的摇头。
接生婆忙道:“郑大将军,您不认识老婆子,但老婆子认得您呢,当初是老婆子接生你家二爷,您还赏了老婆子十两银子呢!”
郑绍依旧木然,所以呢?
接生婆看了刘氏一眼,有些不知该不该说接下来的话,看郑绍这样,别一会气死了,她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刘氏仰仰下巴,示意她接着说。
接生婆只能道:“呃,你家二爷其实不是七月出生,是足月生的,老婆子见你那么开心,还以为您知道呢!”
“噗!”
郑绍猛不迭的喷了一口血,他知道,他知道个屁!
他一心陷在贱妇的温柔乡,那日受到贱妇撩拨,没忍住碰她,真以为是因他之故,才导致早产,又被她几句话糊弄过去,根本就没想过这其中蹊跷之处!
“唉,你这老东西,到底是怎么活到今天的?连点脑子都没有,真怀疑你能从战场上下来,是凭你吞狗屎当王八的运气!”
刘氏啧啧的摇头。
“父亲!”
郑林担忧的上前扶着郑绍,满眼不认同的盯着刘氏,“母亲,你就不能少说两句话吗?得饶人处且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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