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没了呼吸了。
他面色狰狞，腹部破开了一个大口子，手法极其不专业，让他的肠子都露了出来，鲜红的血液流了一地。
也不知他是活活疼死的，还是失血过多而死？
“我的，都是我的，我又有健康的肾了，我就能活下去……”
付小小诡异的呢喃着，手里捧着染血的塑料袋子，里面装着付世辉两个完好的肾。
付莹因为脚步慢些，所以落后了一大截，当她在楼梯拐角处累得喘息时，就听到了付小小的声音，她忍不住冲了出来。
盯着付小小手中捧着的东西，她发出撕心裂肺的呼喊，“付小小，你这个小贱人，这是什么？你捧着的是什么？你告诉我，你告诉我！！”
付莹崩溃不已，上前就要撕扯付小小。
“别抢！都是我的，都是我的！”
付小小全靠一股信念支撑，让她就算身体虚弱的不像话，也能爆发惊人的能量，一把推开了付莹，疯了似的朝楼下跑去。
她要去找医生，她要让医生帮她换肾，她会活下去，会一直活下去的。
“嘭”
付莹从楼梯上滚了下去，脑袋磕在台阶上，当下意识就模糊了，眼看着付小小从楼梯上跑下去。
付小小最终也没有逃脱，碰上了听到付莹喊叫声赶来的警察，她最终还是被逮捕了。
待意识渐渐回笼，付莹睁开了眼睛，入目便是医院的病房，她想要开口询问，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身体更是一点都动不了。
“妈，你醒了？”
一旁的付世博淡淡的开口。
“呜呜～”
“妈，你不用激动，激动也没有办法的，你脑内出血，更是伤到了脊椎，所以以后都没有办法开口和动弹了。”
付莹瞪着僵直的双眼，死死的盯着他，好像有很多话要说，但偏偏又表达不出来。
可他好似明白她的意思，不紧不慢道：“你是想问二弟吗？真是可怜呀，二弟，他被付小小挖了肾，啧啧，居然活活疼死了。”
“呜呜！！！”
付莹泪流满面，想要咒骂却说不出一句话，看着有些幸灾乐祸的付世博，她又惊又怒，似乎不明白，他怎么会变成这样？还是说他一直都这样。
“不过妈你放心吧，付小小好歹被抓住了，他们一家三口都在监狱里面齐聚，也算是得到了报应，二弟、三弟的在天之灵也应该安息了。”
“您的话就没办法了，医生说你这辈子都没有办法恢复了，只能躺在这张病床上了，不过您放心，我还是会让医生好好照顾你的。”
余生就这样活着也是不错的选择，他淡淡的笑着。
付莹惊恐的看着他，难道他就都知道了？
付世博好像明白她的意思，无所谓的点了点头，“您好像一直都不太聪明，总是在养虎为患，付小小也是，我也是。”
当然，这不乏他会伪装的原因。
至于为什么？
那就要问付老爷子了，当初他和他爷爷是战友，他们发现了一笔不义之财，他爷爷主张上交，付老爷子却起了贪念。
后来他爷爷顺理成章的死了，付老爷子顺势发了家。
也许人老了，念旧了，又或者是因为心虚难眠，所以收养了他。
付老爷子叮嘱过付莹，给他口饭吃，让他当个富贵闲人就好。
但付世辉实在不争气，付世远又心不在公司上头，付莹只能信任他。
如今，他的隐忍终于得到了他想要的。
付氏是付老爷子和付莹一辈子的心血，转手就被付世博轻易的卖了。
他拿着一半的钱找到了芷月，将一摞文件递给她，眼神复杂，“收着吧，这是你应得的。”
芷月摇头，“我不要。”
之所以她的执念里没有向付家报仇的意思，是因为她死后魂魄没有从一开始消散，她看到了付家所有人的结局。
穷困潦倒是付世博送给他们的归宿。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