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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着她年纪大了,早晚也会将手中的权力交付,再加上小儿子身体越加不济,暂退养病。
她才任由孙儿蚕食她手中权力。
可没想到如今孙儿势大,率先下手的人选却是她的娘家。
她固然也清楚,这些年娘家的人仗着她的权势,在京中没少横行惹事,然而到底是她的亲人,孰轻孰重她没办法公正严明,这是人之常情。
她非要孙儿立她娘家侄孙女为后,打的便是她百年之后,娘家人依旧有保命牌。
可很显然,孙儿不是他那耳根子软的父皇,并不会由着她摆布。
手中的佛珠转动的速度比平时快了很多,太皇太后的心静不下来。
笃笃。
敲门声响起,老嬷嬷小心翼翼的声音传了进来。
“太皇太后,小公主求见,她哭的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了,说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定要见到您。”
太皇太后心情烦躁不已,张口就想呵斥说不见,然而念经也念不下去,未免心不静意不诚,反倒怠慢了佛祖。
到底起了身,她面色不快的走了出去。
堂厅内,小公主哭的满脸是泪,也顾不得太皇太后会斥责她没有公主威仪了,是真的伤心了。
王泽被萧永夜二人以教规矩为由,教训了一顿,身上的伤痕不太显,之前还能与她说话,哪想他们回去的途中,他的脸色一下就变得煞白。
腰下疼痛难忍,回到京中时,已经是不能动了的。
她急忙传了太医给他诊治,太医说伤到了腰骨,将养好虽说是不会落下病根,但是需要卧床静养半年。
可是还有五日都就到了他们大婚之日,他们的婚事怎么办?
新郎动弹不得,更不可移动,谁来迎娶她?
她还怎么嫁给王泽?
难不成如那民间一般,找一人或物替王泽迎亲?
不行,她不愿意。
一辈子只有一次大婚,她期待良久的婚事,不能出现这样的瑕疵,所以只能延期举行大婚。
可钦天监选好的大婚之日,虽可变更,但也不吉。
小公主一下就破防了,不顾王泽的阻拦,脑子一片空白的就闯进了太皇太后的宫里。
她只有一个念头,这委屈她不白受!
太皇太后刚一踏进屋内,小公主眼神望向她,就如同一个孩童一般,冲到了她面前,抱住她的腿嚎啕大哭。
“皇祖母,皇祖母,你一定要为柔儿做主啊!柔儿自幼就没了父皇,若是连您都不管柔儿,那柔儿还不如死了算了,去地下求父皇怜惜!”
“混账,有事说事,说什么生生死死的?!”
太皇太后满脸的厌恶,在听到她不住的提到先帝,也不免软了下来。
脑海里面全是大儿子临死前,气若游丝的拉住她的手,求她善待小公主的画面。
“站起来,说说发生了什么事?你再这样要死要活的,便给哀家滚远些,再也不要出现在哀家面前!”
小公主见好就收,期期艾艾的松开抱着太皇太后双腿的胳膊。
她眼睛哭得像兔子一样,边抽噎边添油加醋的说了萧永夜二人惩治王泽的事。
她话中的重点在于,萧永夜和萧长明不顾念亲情,将她踩进了泥中,恐太皇太后百年之后,再无她立锥之地。
但听到太皇太后耳中,却不是那么一回事。
她的脸色变了又变,“你是说,你皇兄和小皇叔皆因护着黎芷月,才对王泽下重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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