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了。”
最后两个字落下，她切断通讯。
把那帮老家伙的话都堵回另一个终端上。
一股疲惫涌上心头。
这些年她没有保养，眼角已经生了很多细纹。
四十岁。
孑然一身。
狗屁的制度体系。
也没见族群在她领导下到达什么高度。
隔天一早。
萧御跟叶轻又在研究早餐。
“面粉差不多了吧。
这样甩下去就行，你手别靠那么近，小心烫到。”
“爸爸，这是油条，不是油饼。”
青璃裹着一身失眠的火气进来，当先就要踹萧御。
“诶诶，孩子面前好好说话。
别总动手动脚的，给我一个老父亲留点面子。”
萧御紧急躲开，手里还一团黏糊糊的面粉。
“今天你去看着那块地，我懒得再管你的破事。”
青璃恶声恶气，把他赶出去后，自己坐在一边，闭眼假寐。
叶轻知道这个大姨脾气不好，尤其睡不好的时候，堪称火山爆发。
于是也不吵闹，就安安静静炸油条。
滋啦滋啦。
面粉沾到油锅，滚起的气泡声均匀又规律。
青璃睁眼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睡过去了。
而且一睡就是两个小时。
在她继任后，这种情况已经很少见了。
叶轻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一个空盘子。
看她醒了，小声问：“大姨，你吃不吃油条？
还有豆浆。
再不吃，就被爸爸吃光了。”
叶轻脸色还有些一言难尽。
老父亲的爱澎湃又汹涌，竟然一口气吃了20根油条，吓得她赶紧临时磨豆子，煮豆浆。
青璃一听就知道内情。
翻了个白眼，也朝小孩伸出手。
“我吃。”
叶轻复炸了一下，又热了豆浆拿过来。
油条酥脆，豆浆浓郁香甜。
炉火还没熄灭。
看起来好像还在庇护所里。
只是这回她不再高高在上，端坐在床上，而是跟小孩一块在壁炉边上吃东西。
豆浆升起一丝热气。
“很久没感受到这种烟火气了。”
青璃感觉到肠胃都暖洋洋的。
“虽然我们的体质不容易生病，但与世隔绝也让我们渐渐远离了这些食物。
营养不够均衡，多余热量太高。
每一步都追求科学，有时候是会少很多乐趣的。”
叶轻看看她手里的油条。
“可身体越好，不是越可以享受美食吗？
反正就算生病，也能治好。”
“是啊，但人活久了，未免思想就守旧。
这在一个族群里，并不是好事情。”
“但守旧也代表他们是最忠诚的。
信奉权威，不是一个族群最重要的吗？”
青璃一怔。
没想到会被一个孩子说教了。
并且是一个流落在外，没有接受族中先进教育的孩子。
反过来想，或许是她们太过超前了……
她定了定神，突然低头看着杯中热气腾腾的豆浆笑了。
“叶轻，我们该回家了。”
几天后。
叶轻乘坐小型飞行器在一座深山里降落。
冬天里几，四周都是霜冻。
枯枝断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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