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区别?!
燕珩蹙眉,猛地涌上来一股怒火,还不等发作,秦诏却炸了。他怒喝一声,快步上前?,狠狠地给了人一脚!
那暴怒之色不像装的:“你?!你?个混账!——可知这是什么紧要的东西!”
秦诏当即下令,要仆从兵甲速速下水去打捞。他说罢,便跪回?燕珩面前?,低低地叩首:“父王,请您放心?,今日,我哪怕亲自去寻,也必……”
燕珩猛地回?身?,抽出符定腰间的佩剑,抵在秦诏脖颈之上,那声息冷淡,仿佛暴风雨来临前?最后?的平静:“秦诏,你?竟敢骗寡人。”
秦诏抬头,任剑刃在他脖颈压出血痕,面色焦灼:“父王,我真的没有——求您,此事实乃意外。”
“不要再叫寡人父王。”燕珩根本不信,凛声道:“寡人一诺千金,今日无有玺印,三日后?,开战。”
因头一句话,秦诏仿佛伤了心?!
他将脖颈递的更近,被那疼痛激出了泪花,观者无不觉出他之悲愤痛苦难当!
这位秦王不辩,只一字一句坚决:“好?,那我便不叫您父王!说什么疼我、宠我、爱我,不过是假话罢了!左右是只想找理由?杀了我!”
燕珩蹙眉,被那话气得心?口抽痛。
秦诏道:“您既然?想战,又何苦寻出这样的由?头。方才之事,乃是您亲眼?所见,我这些时日,与您朝暮相处,可有一分的闲暇作什么诡计?”
说着,他竟拨开那剑,站起身?来,同样坚决的神色:“再者,您竟连一天也等不了,难保不是怕了?”
燕珩不敢置信,微眯眼?瞧着他:“寡人怕了?”
“正是。燕王想战,我必迎战!您如今,竟也怕了?怕我长大,怕您胜不了——我素知您怜惜百姓,今日,您敢不敢跟我赌一把?”
燕珩冷声,目光复杂:“说。”
秦诏道:“燕、秦两?国各出二十?城,包括燕国都城,并秦都临阜之地。咱们疏散黎民百姓,我与燕王战一局。”
“战术、兵马,诡计,自随您的意。你?我二人,各凭本事,谁若输了,便交出玺印可好??”
“若是您,信不过我——到那时,攻破临阜,大可自己派人来打捞便是。”
好?一个各凭本事!
这狠心?肝的混账——
燕珩微微笑,复又挑剑点在他心?口,口气微妙:“秦诏,你?可知,若是战败,是什么下场?”
秦诏面色镇定无虞,仿佛下了决心?似的,紧盯着面前?之人。他抬手握住剑刃,狠狠往前?逼近了一步,心?口一朵鲜红的梅花涌出来,掌心?更是嘀嗒嗒坠落着血痕。
“您既说过,擒杀勿论,难道还能有第二个下场不成?”秦诏将剑抬高,决绝道:“可……若是我胜了,您又如何?可说到做到,任凭我处置?”
燕珩冷哼,扬起下巴,剑刃一线血痕,自秦诏所握的那端,淌到这端,浸染了他的指缝,温热,黏稠。
他轻嗤,而后?眯起眼?来,冷笑道:“好?,寡人答应。”
“若是输了,寡人自会说到做到。任凭——秦王处置。”
第97章 随风靡
燕珩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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