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从藩地带来的亲信,赵明枝自然不会瞒着,她直接道:“我一趟京兆府,看看能不能调用西军。”
凤翔、京兆山迢水远,就算事事顺利,没有一二月功夫,也不太可能回得来。
幸而自己一向甚少插手朝政,从前一应政务都听凭两府处置,今后只要找好打掩护的人,便是谁起了疑心,一个公主而已,赵弘这个天子好端端居中坐着,应当不会有太大影响。
赵明枝的话一出,墨香就变了脸色。
她原本已是要伸手去抢玉霜手里的钗鬟,此刻忙把一双手收回,做出对面东西同自己一厘钱关系都没有的模样,又轻咳一声,道:“殿下,婢子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自家不太适合做公主,倒是玉霜虽然脸上瘦些,但她胜在气质好,一看就是公主样,不如明日叫她收了敕书,再画个妆容,来扮公主罢?”
顿一顿,又道:“奴婢力气虽然比不得那等粗莽汉子大,可胜在耐力强,小时候生在野山里,撒丫子跑一个时辰都不带累的,殿下若是真要去京兆府,不如把婢子带上罢?路上遇得什么不妥当的人,总得要出面应对的,婢子又有一手好厨艺,便是半途没有驿站,也能把干粮收拾得容易入口些……”
说到此处,她还不忘转过头,对着一旁的玉霜露出一个乖巧笑容来。
而玉霜捧着礼衣站在原地,却见得对面人突然这般言行,终于目瞪口呆,觉出自己也许差的不是辩才,而是一张说话同放屁一样的嘴。
第14章 错愕
出发在即,赵明枝没有再给她们各自施展的机会,而是向众人一一做了分派。
墨香有心想要再做争取,却也不敢违命,只好一步三回头地出门了。
片刻之后,玉霜领着刘大夫进了屋。
这日的蔡州天低云厚,虽是正午,天光却有点暗沉沉的。
赵明枝着人看了座,开门见山地问道:“刘大夫,昨日那熏香……”
刘逢不消她再说,也不坐,已是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玉盒置于左手掌心,又用右手将其打开,上前两步,呈于赵明枝面前。
木盒当中,正是昨日玉霜暗中藏下的熏香同炉中香灰。
“在下学艺不精,实在也不长于治香,一时不敢妄下定论,殿下如若信得过,待得南迁时路过鄂州,彼处有我一位老友在,此人自幼爱香,兼学医道,应当能帮着钻研一二。”
赵明枝问:“此人是否信得过?”
刘逢道:“殿下放心,某以项上人头作保。”
赵明枝沉吟片刻,道:“鄂州距离此处稍远,今次朝中未必迁都,既如此,劳烦刘大夫写就书信一份,我即刻着人送去。”
刘逢迟疑几息,方才道:“殿下……依在下想来,此事最好莫要张扬,信件往返究竟不太合适,不如我亲自走一趟?”
赵明枝并未答应,而是轻声道:“我信得过刘叔,也不瞒着你,我有事要外出一趟,这一向不在蔡州,只随行医官毕竟都是生人,不能尽信,惟有将舍弟康健托付于你。”
说到此处,又将语调放得更为柔和,道:“此事仅是商议,如若刘叔自觉不便,不愿……”
她话还未说完,对面刘逢却是将手上玉盒掩合,抬头直身道:“殿下且放心,小人自来受嘉王府大恩,本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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