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秋末初冬,河水已经快要封冻了。她学?着?她们先打一些水到木桶中放着?,再理手?中那几间?零零散散、或大或小的衣物卧具。
今日,她手?中的几件,应该都是斛律太后所使用的卧具。材质金贵不说,上面的绣工精致秀美,一看?便是出自蒋嬷嬷的手?艺。
就是这样价值不菲的东西,斛律太后使用一次两次,也?就大多丢弃了。有一部分会直接毁掉,而剩下的,大多都赏给宫中的高级嬷嬷们,待嬷嬷们也?用得腻了,再拿来送给下面的宫女,倒也?不算太过铺张浪费。
而正在庄令涵还沉溺于欣赏这夺目的绣工时,忽然发现手?中的床单上,没?有被刺绣覆盖的地方,有几块小小的、不太容易被人察觉的褶皱。
这褶皱不似被揉捏留下的,依着?经验,应该是上面滴了不知什么,干透之后留下的印记。
庄令涵心下动了一动,迅速抬眼扫了四周一圈,其?他几名宫女都顾着?说笑,根本无?人注意。
小心放在鼻尖,轻轻一闻,她白皙的小脸瞬间?红了一大半。
那是女人在床笫情动时,才会流下的春潮,气味特殊,绝不会弄错。
再一看?,旁边的尺寸距离,似乎还叠加了一层泛白的印记,因?为床单是极浅的樱草色,故而不仔细看?,根本瞧不出。
庄令涵又悄悄闻了闻,差点作?呕,便连忙像做贼心虚一般将那床单迅速压在了面前的木桶里。
床单浸了水,就能变干净些了吧。
上一世,她嫁给萧毅之前,对于男女之事并不明晰。虽然自己学?医治人,可父亲到底是男子,不会将这些事情清楚明白地告知。
出嫁之前,母亲廖氏跟她讲了一些,宫里也?来了教引嬷嬷传授,但?她未经人事,到底有些懵懂,不知其?中内涵。
后来,萧毅不能人道,在嫁给萧毅后的那段时日里,她自然更是一知半解,只?晓得萧毅没?有“碰”她,但?对于其?中细节,她全然不知如何处理
——直到被萧毅献给了陈定霁,在陈定霁别院的床榻上,她与他有了极致的亲密,从此之后,她才得以窥见了这“鱼水之欢”的全貌,也?品了这其?中或悲或喜的不同?滋味。
陈定霁虽然常常迫她,无?论她嘴上有没?有答应。但?偶尔,他也?会来了兴致,温柔地逗她,触她身上敏锐的支点,看?她为他而起的一点点变化。
那时她才知道,在身体的不断愉悦面前,即使心中有不满和不愿,也?会化成细细密密的流水,像清泉一般,或急或缓地流淌。
所以,他和她的无?数次欢好,结果总是湿的。
可是现在这样的东西,竟然出现在了斛律太后用过的床单上——要么,是有人竟然敢在太后的床榻上放肆偷欢,过后还不销毁证据;要么,是她们弄错,这是某个嬷嬷用了的,混在了太后的卧具里;最后,或者是最不可能的情况。
年轻守寡的斛律太后,也?和从珠一样,会和别的男人偷情。
一旁宫女们的欢声?笑语还在耳畔萦绕,庄令涵胡乱地揉搓着?木桶中已经被完全浸湿的床单,心脏扑通扑通跳得飞快。
又揉了片刻,她觉得那痕迹被清洗得差不多了,才慢慢冷静下来,细细思考一番。
首先,无?论是宫女还是嬷嬷,要在太后的眼皮子底下、在她的床榻上放肆偷欢,在这本就不算规模多么宏大的一个太守府里,基本不太可能。目标太大,也?没?有必要做这冒险之事。
其?次,她认出了这件床单,是前日蒋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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