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遇见君侯之后发生的种种,使妾看得真切明白。妾从前只是自不量力,从来?都妄想?以小博大,妾的浅薄与君侯的深思熟虑相比,从来?都是相形见绌。
“既然妾依附于?君侯,得君侯疼惜庇佑,又?为何不能借君侯的手,去做妾想?做之事呢?妾是胆大妄为不计后果,可是妾是君侯的女人,君侯富有四海,是大齐上下真正一言九鼎之人。”
她用他当日的话来?反驳他,逻辑严密,几乎无?懈可击。
“一言九鼎?我记得当日在金河郡,夫人你的卧房里,我也曾如你现在这般‘口出狂言’,”他抽了?抽嘴角,伸手,又?握住了?她的下巴,只是这一次的动作很?轻,“那?时我说,太后不过是个虚名,我才是一言九鼎的那?个人。那?时夫人可是义正言辞地说我僭越,说我是独孤家?的一个臣子,他们永远是君,而?我永远是臣。”
他和她一样,都是记忆力惊人。
与他周旋,从来?都是极为痛苦又?极为疲惫之事。
“人总是会变的,”她看着他的眼,心却不知为何平静了?下来?,“妾曾数次冒犯君侯,如今不也做了?君侯身后乖巧听话的女人?林林与云绰爱得艰难,君侯若愿意同?妾一并帮他们度过眼前的难关,他们会和妾一样,这一世都感?激君侯的。”
“那?你为何,一开始不求我?”陈定霁的语气似乎软了?下来?,他凑近了?些?,她闻到他身上已?经消去大半的酒气。
“妾曾经向君侯说过,以林林的认知和脾性?,是绝无?可能留在长安,为大齐效力的。”她低了?音量,尽量柔着,“况且,君侯本来?……本来?也是要将他送回邺城的。”
“你倒是替他想?得周全?,国事,家?事,事事都胜券在握。”陈定霁上了?榻,曲膝在她身前,嗓音却带着嘶哑,“那?你可有替这私奔一事的后果想?过?嗯?”
他的手穿过那?件纱衣,直直地贴在她平坦的小腹之上。他的大掌炽热,知道那?里正在孕育一个他与她共同?创造的生命,想?通过这样的方式,传递他心中莫名燃起的,熊熊的火焰。
“此事,受伤最深的,莫过于?三郎和斛律家?。”她垂首看着他的大掌,心跳蓦地漏了?半拍,“三郎是君侯的亲弟,由君侯出面说合,最为合适……”
话音未落,她已?经被他推倒在床榻上。
他将双臂撑在她身子两侧,刚好压住她蓬松的纱衣,她胸前的软雪颤了?颤,静静地随着她的平卧而?枕戈待旦。
“那?斛律家?呢,你又?准备怎么打发?夫人先说,说来?我听听。”他看着她,面色却生出了?她难得一见的微红色,也不知是她这样的姿势实在撩人,还是他的酒意上涌。
“我与林林都是周人,都生于?邺城。若是,若是斛律家?不依不饶……”她凤眼一转,将视线移向别处,以掩饰自己的心虚,“长安城中,倒是有一个现成的,可以供斛律家?报复的对象。”
陈定霁冷哼一声,用手背轻抚她微微侧转的面颊,她戴着他送她的金面具又?穿着这样一身的纱衣,讨好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夫人说说,你到底选中了?谁。”他的指腹沿着她的下颌向下,滑向了?她那?段被粉色纱衣衬得更加雪白的颈子,“是不是和我想?的一样。”
“那?当然,当然是妾能来?这长安,能遇见君侯的始作俑者……”她敛了?敛眉,看他在她纱衣领口处落下了?一个吻,“周太子,萧毅。”
他抬起头,看向她的眼中似有涟漪翻动。
“不知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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