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后话?了。
得到陈定霁首肯的第二?日?,便是勇尚伯陈定霖与斛律家贵女云绰大婚。大婚的绝大部分礼仪都在齐宫之?内完成,有町儿在采兰身边帮衬,想必不会露出马脚。
等?到黄昏时?分,陈定霖出了齐宫,将?盛装打扮的“斛律云绰”迎回国公府,举行完最后的仪式,新婿新妇才会同入西苑的新房。
“待到那时?,君侯与妾再去同勇尚伯说明云绰被调换之?事,他?接受起来,应该会容易许多。”两人一大早便起了身,虽是陈定霖的婚事,陈定霁作?为朝中权相,又是兄长,自然要去宫中观礼。
“礼成之?后,斛律云绰便已然是我?陈家的儿媳,”陈定霁面色平淡,站直了身子,状似平常一般享受着庄令涵为他?扣上朱赭色蟒袍领口处精致的盘扣,“无论那穿着红衣、与三郎拜堂行礼之?人,究竟是谁。”
她明白他?的意思,转身为他?取了檀木支架上的玉带,两手环抱,再替他?扣上前襟的扣带,“若采兰愿意,便让采兰顶了这勇尚伯夫人之?位;若采兰不愿意,对外便报云绰在新婚之?夜暴毙,也算是不是办法的办法。”
“如果我?没记错,采兰原先是玫玫身边的小丫鬟,能顶替斛律云绰成为勇尚伯夫人,她还能不愿意?”陈定霁又一次露出了她最见不得的鄙夷神?情,“当初她能同意做这替嫁之?人,也未必不是存了这样的争宠之?心。”
“啪嗒”一声,她将?他?的玉带扣好,但她却依旧攥着那玉带不放,抬了眼,直直地仰视他?:“采兰肯冒着丢了性命的风险帮我?们这个大忙,却要被君侯如此揣测,妾替她不值。若……她真的没有存这样的心思,君侯又当为何?”
陈定霁见她眼圈渐红,想着她如今的身子,语气也稍稍松了下来,“不如,枝枝与我?打一个赌?”
他?握着她的手,她恍惚之?间觉得,他?将?她视作?了平等?之?人。
但她旋即便清醒过来,这不过假象罢了。
“赌什么?”她勉强挤了个笑容,心尖却蓦地抽痛了一下。
“赌那采兰会不会如枝枝所料那般,主动放弃做这勇尚伯夫人。”陈定霁俯身,吻了吻她额前的青丝。
“可以。”她从他?的大掌中,抽出了莫名冰凉的双手,“那君侯想要的赌注,又是何物?”
“若我?赢了,枝枝便日?日?如昨晚那般伺候我?,如何?”陈定霁的嘴角忍不住上扬,“若枝枝输了,我?便不再提那样的要求,何如?”
此话?一出,庄令涵原本?还略显苍白的小脸霎时?红了大半。
昨夜的后来,她一心念着今日?的大事,一路紧绷的心弦随着他?的答应陡然松了大半,她很快困意袭来,便昏昏欲睡。可她昨晚为了向他?讨要这明显过分的“庇佑”而穿了那鲜艳诱人的纱衣,他?喝了些?薄酒,又怎么肯就此放她去睡?
起初,他?只是不断地吻她,从她粉嫩的眼皮到红润的嘴唇,从她小巧的耳珠到她细滑的玉颈,后来,再一路向下,到被她纱衣前襟那几朵含苞待放的牡丹半遮半掩的酥软春色,他?的吻从轻柔到缠绵,及至最后,是蓬勃而澎湃、毫不遮掩的欲望。
她被他?弄醒了,迷蒙的眼帘里,他?的眼神?中也多了一丝她尚存怀疑的满足和眷恋,也许正是因为他?顾着她有孕在身,否则,便不止是吻她了。
之?前在耳房中他?的反应并不热切,她还以为,她将?有孕一事告诉了他?,他?并不十分欢喜。
如今看?来,他?也并非完全冷酷无情。
只是下一瞬,他?便拉着她半软的小手,去往一个她连多看?一眼都会脸红心跳的地方。
“枝枝,你?如此明目张胆地勾引我?,不就是为了要我?这样?”他?的话?里有渴求也有调侃,他?随时?拿捏着她的软肋,她哀求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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