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典礼,我就不参加了。’
林湛沉默着,没有异议。
就像谢辞彼时读不懂林湛隐晦的爱意,林湛再也无法信任谢辞的人品。有人在背后嚼谢辞的舌根,林湛便信;有人散播谢辞寻欢作乐的谣言,林湛也信。
他信了所有人口中的谢辞,却拒绝相信这个此刻站在面前的人,哪怕那人正笨拙地试图剖开自己的心,露出紧张又无措的真诚。
谢辞极缓慢地松了手。他决定还林湛一个自由——以一种决绝的方式,结束这段可笑的单方面纠缠。
‘昨晚,只是玩玩。不小心弄疼了你,别见怪。’
他听见林湛猛地吸了一口气,极短促地闷哼一声,似是痛极了。然后,那人撑着墙,蹒跚地离开了这间屋子。
半小时后,谢辞收到了八百块钱的转账。
留言只有两个字。
‘不送。’
走的那天,林湛真的没有来送行;而谢辞的所有社交方式,被对方单方面拉黑。
说一不二的林湛,说不送便真的不送,断得干脆利落。
谢辞的飞机落地英国,是前一天晚上十一点半。
当他抱着背包,像个流浪汉一样,坐在威斯敏斯特大教堂外的长凳上等待银行开门时,抬头望见的,是一轮有瑕的下弦月;而此刻,国内早已洒遍了第二天的阳光。
这样也好,谢辞想。他带着回忆留在旧日的夜里备受折磨,而林湛仍可以继续往前走,见见明天。八个小时的时差,足够结束一场噩梦。
“但事情跟我想得不太一样。”谢辞单手插兜,站在急诊室外的窗前,视线沉沉地落在林湛苍白的脸上 ,“怎么离了我,你的日子还是过成了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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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对吧~
有嘴也未必有用。何况俩人一共凑不出一张好嘴,哎呀呀~
第16章 私相授受
林湛醒来时,病房里飘着烘焙蛋糕的甜味。
他揉了揉眼睛,手背还贴着吊针的胶布,而自己正可怜兮兮地侧卧,被某人挤到了病床边缘,稍微动一动就要掉下去。
“呦,醒了啊?”韩子宁挤在他枕头边,半靠着床头,手里拿着夹培根的奶油可颂,大口大口地吞,声音含混不清,“饿不?还有一个,给。赶紧吃,吃完送你回家。”
林湛闭了眼,哑声问:“你们都知道了?”
韩子宁一听就坐了起来。
“你还好意思说?你看,这里,VSD的封口处残余漏挺明显的。心脏不舒服也不知道定期去做彩超?亏你还是心外大夫,丢不丢人呐。”
“真的?”林湛立刻接过韩子宁手里的超声动图,看着看着,忽然笑了,如释重负,“……真是太好了。”
韩子宁反被他弄得摸不着头脑:“好?好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怕,自己跟从前一样,没任何长进。”
如果遇见谢辞的心动是一场病理学的错觉,这至少能证明,他没有轻易地沦回同一个噩梦陷阱里。
实在是,太好了。
虽然韩子宁不懂林湛这副又释然、又难过的表情意味着什么,但她还是努力揉了揉对方的脸蛋,让他笑一笑:“呐,你这心脏迟早要再做介入,不如交给我吧?师兄啊~你脸蛋长得这么标致,心脏肯定也破得恰到好处。便宜别人不如便宜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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