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湛不敢相信谢辞把这么严重的后果说得这样云淡风轻,轻佻地似乎并不在乎云越的死活。他刚想开口质问,却蓦地想起谢辞下午没能藏住的疲态——那人甚至连做梦时也在皱着眉。
他只是在强撑着吗?
林湛低着头,咬着下唇,似乎在内心做着极强烈的自我斗争。
谢辞用大拇指轻轻一抬下颌,林湛那张绷着的小脸一览无余。他失笑:“这什么表情?看着像是谁要死了。”
林湛可没心情跟他开玩笑。
他拨开谢辞的触碰,反抓住那人的手腕,一言不发地拉着人就走。
真是天道好轮回。下午林湛才被谢辞半强迫地拉到花园看猫,晚上谢辞就反过来被林湛挟持——目的地还未知。
“哎,哎,去哪?”
“救你。”
第22章 你只是想利用我(上)
夜幕渐深,心外副主任办公室的门口,漆色门板被人急促地敲响。很快,里面传来一个沉稳的男声:“进。”
房内灯光明亮,一盏简洁台灯将书桌映得温暖,桌上叠着一摞待审批文件,一只白色的搪瓷水缸,还有一支竖立的橡木相框,画面里的女人温柔地笑着,像一株柔软的水仙花。
赵江坐在椅后,目光落在刚进来的两人身上,颇感意外:“呦,你什么时候学会敲门了?明儿太阳要打西边升?”
“师父,这位是……云越的总经理,谢辞。你们应该在招标会上见过了。”
林湛拽了拽谢辞的衣袖,让他赶紧自我介绍。谢辞半步上前,亲昵温和地唤人:“赵老师。”
“……”
林湛想,谢辞不愧是社交悍匪,初见面就敢这样攀亲带故地叫,连职务尊称也不喊。可让他没想到的是,赵江竟然就这么应下了。中年人连眉毛都没抬,随手指了指对面的沙发:“坐吧。”
林湛愣了几秒,转身要去找位置坐下,却被赵江喊了回来:“没让你坐。你出去。”
“为什么?”
“你还有脸问我为什么?私下带竞标的供货商来找我,你今晚没带脑子出门?”赵江猛地拍了桌子,水缸嗡嗡作响,“回去把检测人员中立守则抄八十遍!”
林湛后知后觉自己行为莽撞,脸倏地白了。
他用力咬着嘴唇,右手紧紧握着拳,不敢上前,也不想退却,就这样脱力地僵持着:“师父,我不是想让你帮忙。我只是想让你给他一点建议。几句就好。”
赵江从没有怀疑过林湛的秉性人品,但见他这样顶嘴,反而更生气。他绕过办公桌,站在林湛面前,冷笑着质问:“我还以为你忘了,原来是明知故犯。这人是谁,值得你这么做?”
林湛心猛地一沉,几乎要把下唇咬出血来。
“我真的没有那个意思。我不是想……”
就在此时,眼前倏地一暗,是谢辞挡在了他面前,遮住了赵江逼问的视线:“是我不该来,赵老师,别怪他。我们单独聊聊?”
边说着,谢辞边扭开了门,将僵硬的林湛半推出门外,温声笑了下:“你不是说心外有病人找你吗?你先去忙,赵老师不会为难我的。”
林湛踉跄的脚步逐渐离开长廊,谢辞才收回视线,转向赵江,刻意敞着办公室的门。
越是关系敏感,越要坦坦荡荡;一张四敞大开的门,一场随时会被听见的谈话,没有人会相信这里会有肮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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