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你是觉得我耳朵也聋了,听不懂你电话里的炫耀?”
“……”
“谢辞,别露出这种受伤的表情。我,不怪你。我只是觉得自己蠢。我为什么,为什么会想要相信你呢?明明,你骗了我这么多年,一直……一直都是这样的啊。”
被经年的失望抽打出来的旧伤,在此刻痛得彻骨,而林湛已经绝望地说不出话,只能颤抖着发出近乎呻吟的低语。
一场不知所起的爱和恨,可笑得像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而谢辞只是个凉薄的看客,兴起时上台与他唱一出白头偕老,尽兴后下台鼓掌叫好、散尽赏钱。
真相究竟如何,林湛已经没勇气再面对了。他脑中只反复回荡着一句话——人怎么能蠢到,一次一次,反复踏入同一条河流,重复被同一个陷阱绊住脚步?
“放开!”
林湛挣扎着。
而谢辞反常地紧紧攥着林湛的手腕,任由对方红着眼愤怒地瞪着。
那人的神色复杂,像是蓄谋已久的恶劣成真,又像是遭遇了打击后的骤然无措。那些统统掩饰在一双风流的眉目间,林湛只能看到谎言的影子。
“我让你,放手!”
“别骗自己了!”
谢辞倏地低吼,撞在消防通道的墙壁上,反弹在彼此的耳膜,嗡嗡作响。宽厚的肩挡住惨白的灯光,如同野兽出笼的动作逼得林湛后退半步。
林湛单薄的脊骨蹭到冰凉的墙面,磨得心脏疼。他恼恨地抬头看着谢辞,而对方那双瞳孔晦暗不清,细微处,竟也隐隐泛起了红。
“林湛,我是想要骗你,但不是以这种方式,事情也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呵……我是错了,但你也没做对。你从来都没有想过要相信我。从以前到现在,只要有半点受伤的可能,你就会立刻自我防御,拒绝我、推开我、闭上眼睛耳朵不看不听。我以为你会变,但你没有。”
“是啊。”林湛红着眼抬头看他,声音轻颤,“我也以为你会变,但你没有。”
期待完全被失望压垮,两人都是。
过了许久,谢辞缓缓地放开了手,轻笑了一声。那双深邃的眸子落在浮动的月色里,忽明忽暗。那人完全抛弃了眼底的情绪挣扎,放任风流,顽劣至极。
“从小,我爸就说我,天生是做生意的料,撒谎不会脸红。其实,我根本不喜欢说谎。多数时候,我偏爱说真话。比如……”
谢辞伏在林湛耳边,用很轻、很轻的声音对他慢慢地讲:“我从来没有碰过别人。我只爱你,林湛。很多年了。”
“……到了现在,你还要羞辱我吗?”
那人确实有资格玩弄人心。林湛在他的身上看不到一点谎言烙下的烫痕。那双眼睛又干净、又温柔,比手术室里无菌托盘的反射光还要明亮,不掺一丝杂质,可偏偏,那人最善用谎言做交易。
错位时空的真话,从不信任的人嘴里说出来,就是一场让人绝望的谎言。林湛忍不住羞愤,右手用力挥打在空中,几乎能听见破风的凌厉。
谢辞闭上眼,等待着迟来多年的决裂。可终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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