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于是忍不住哭着跑了出去。徐姿叹口气,刚想跟过去拦住,刚走两步,忽然停下。
余光里,林湛正撑在护士台边,头抵着,手指死死攥住台面边缘,指节青白,青筋绷起,细瘦的手腕用力弯折,腕骨突出,像是下一秒就会折断。
“林医生,你生气了?”她小声问。
“没有。你去找她吧,别让她做傻事。”
林湛的声音莫名有些含混,脱力地松了手,扶着墙,摇摇晃晃地奔向长廊尽头的洗手间。
隔间门‘咔哒’一声反锁。
林湛贴靠着瓷砖墙壁滑坐下去,胸口虚弱地剧烈起伏着。他迅速从左侧兜里掏出药瓶,无比熟练地生吞了一片。
这段时间反复地取用,药瓶表面商标和药名都要被模糊成一片,远远地看过去,像是一瓶简单的复合维生素片,自欺欺人地掩饰着伤痛。
心脏尖锐地跳动,像是要扎破肋骨。
林湛痛苦地抓着胸前的白大褂,身体不受控制地蜷缩着,睫毛上沾着生理泪水,脸色雪白。
“……只是情绪性的,不用怕。”
他偏执地认为,这次依旧是焦虑发作,而非器质性病变;他坚持认为,只要跟以前一样一个人熬过去,就会好起来。
他纵容自己蜷了半分钟,可心跳依旧紊乱。但林湛已经不想再浪费时间跟自己的消极情绪对抗,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没做完。
他踉跄地推开门,用力抬起水龙头,双手接了一抔刺骨寒凉的流水,用力泼到脸上。
冷水激得呼吸一颤,撑着洗手台的右手骨节泛着青白。林湛强忍着急喘,慢慢抬头,对上镜子里的自己。
他的眼眶透着不正常的红,鼻梁上的眼镜歪了一点,侧颈的那道抓伤被染成红褐色,水顺着头发滴下来,混着血,淌进领口,看上去像个衣冠楚楚的——杀人犯。
林湛望着镜子笑了一下,笑得很轻,几不可闻。
“……还真像。”
他单手撑着镜子,另一只手扶正了眼镜,不留一丝余地。他很快地收拾好情绪,藏起所有脆弱,从洗手间走出,转身直奔监控室。
医院的保安处人不多,两个身着暗色制服的人正边喝茶边聊天。正聊到最近这起医疗事故,没留意,主人公已经站在了他们的身后。
“打扰一下。”
清清冷冷的嗓音带着哑,与言文极有标志性的打招呼方式,冷得让人发抖。老王见他进来,立刻撇下筷子,讪讪地笑了笑:“哎呀,林医生啊。”
“我想查看上周五到这周一凌晨的监控。”
“哎,林医生,这没有上面批的条子,我们也没权利放给你看啊……”
老张搓着手,还在为自己一把年纪而嚼舌根而红了老脸。林湛反倒很坦然,只将内部调查书递了过去:“你可以全程录像,可以坐在我旁边监督我,也可以上报,我都不介意。”
“这……”
“算了走吧走吧。”
另一个保安拉了拉老张,示意自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出去抽根烟。
室内一下子落入沉寂和黑暗。
整面墙的屏幕上是密密麻麻的影像切割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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