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
“我金玉满出八千五百两,客人看如何?”
话落,见男子放茶起身,忙拦住人,改口道:“这样,这样,一万两,不能再多了,客人,这已经是我们当行能给出的最高价格了。”做这行多年,掌柜已经练出了火眼金睛的本领,知道价格不开高一点,眼前的男子绝不会同意。
青年这才坐了回去,端起茶饮一口,平静道:“就如此吧。”
将物件都对接清楚,签了书契,拿了一万两银票,青年走出典当行,日光下,赫然是嵇临奚那张脸。
为给美人公子凑赈灾银两,他将自会试高中以来,旁人送的金器首饰各路礼物一口气当掉,这些礼物里,多数价值百两,少数价值一千两,能当得一笔不小的银钱。
只一万两还是杯水车薪,他打听一番,得知皇帝给太子的要求是从官员手中募集到一百万银两。
接下来该从哪里捞钱呢?眼珠子一转,想到因皇帝通过王相让他少弹劾一点官员,被自己留下来的那些东西,嵇临奚计上心头。
没记错的话,今日是道录司左演法谈弘阔谈大人的生辰,虽是一个从六品官员,俸禄每年只有一千二百两,但出身谈家,而这谈家,可是门阀世家中的一员,更别说掌管道教事务管理,每年收到的各道教孝敬,可不在少数。
而偏偏自己手里,就有那么些消息。
想到这里,他左右看了看,去到一处摊子前买了纸墨笔,上了马车,吩咐车夫道:“去安平巷谈左演法谈大人的家里。”
“诺,大人。”
马车一路行驶到谈家大门前,晃着手中折扇,为自己增添几分文人儒气的嵇临奚,见大门外无人,将折扇一并,抵门敲了敲。对方不开,他就一直敲,终于,门开了,那下人看了一眼嵇临奚,又看了看嵇临奚身后,像确定了什么后,后背胸膛一下挺直起来,傲然道:“你是谁人?来谈家何事?”
嵇临奚握扇拱起手道:“听闻今日是谈大人生辰,小官带礼,特来为谈大人恭贺。”说着,他将自己身份文书拿出给对方一观,而后摸出一点银两,塞到对方手中。
下人看了一眼,忙将其收入袖里,为他敞开门,不减半分傲慢,“既然是来给我家主子贺生辰的,那就进来吧。”
进了谈府,嵇临奚才发现这里面好生热闹,好几桌酒席摆上,管家匆匆而来,听下人说是来给主子送礼贺生辰的,这才放心许多,回到主子身边,侧耳一说,那被众人簇拥的男子,随意点点头。
谁都行,只要不是太子来就行。
隔一段距离,嵇临奚作了一个揖,然后就近落座在一桌酒席上,他旁观着来的人越来越多,送的厚礼一件接一件,撑开扇子,遮住嘴角笑意。
到了时间,开始用席,他面不改色与旁人享用着宴席,一直见他不曾送礼的管家,等他吃完正要起身时,走了过去。
言笑盈盈,“大人。”
“大人说来给我家主子贺生辰,不知带的生辰礼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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嵇临奚拿着扇子锤了锤脑袋,“瞧我,竟然忘了这个。”说着他将手往袖子里作势要拿,只拿到一半忽然摇头,说:“不行,这东西要亲自送给谈大人才好。”
“亲自送?”管家面色古怪。
嵇临奚诚挚无比,“没错,这份礼,要小官亲自送到谈大人手中才算惊喜。”
管家让他稍等片刻,去到主子身边耳语了两句,谈弘阔朝嵇临奚看了过来,脸上露出戏谑好奇的神色,随即点点头,于是管家快步走回,将嵇临奚带到主子身前。
“什么礼,要送到本官手中才算惊喜?”
嵇临奚从袖中取出卷好的纸,笑着递到对方眼前,“谈大人,此物要一人看才够惊喜,有第二人看,那就不是惊喜了。”
“这么神奇?难道是哪个名家画作?”谈弘阔跟着笑,却是讥讽的笑,就要直接打开。
嵇临奚忙伸手拦住,“欸——”他一本正经摇头道:“谈大人,旁边有人,看不得,看不得,若您待会儿想让旁人看,小官这里还有一幅,待会儿大家尽情欣赏便是,”
宴席上众人投来视线,谈弘阔已经极为不悦,“行吧。”他背对着众人,不以为意展开手中白纸,心想若是糊弄人的玩意,定叫这人好看,白纸展开,但见里面内容,面色猛地一变,唰的将其合上,回头不可置信望着嵇临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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