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来的消息信纸抽出,回到案桌前看了一会儿,就看到嵇临奚的名字,楚郁现在是一看见嵇临奚的名字就头疼,再一看到下面的内容,更是头疼欲裂,看完之后冷笑一声:“整个朝廷的新臣,还有谁比我们嵇大人更大胆妄为。”
在云生好奇的目光里,他将信纸抛到云生手中,云生低头看去,原来是盯着放高利贷官员的探子,说嵇临奚也参与进去了。
数额还不少,好几万两。
“嵇大人哪里来的钱?”
“他的钱不是才上交给殿下吗?”
这才多久过去?就又有钱了?
楚郁抿紧唇瓣,似乎在思索这件事该怎么解决,他实在不愿看嵇临奚这样的人走上一条彻头彻尾的歪路,在官场上尝到金钱权力甜头的人没有几个能克制住不会迷失,而嵇临奚也显然不是沈闻致那种克己复礼的人。
虽然对方为色所迷、贪恋权财,是个小人,但相处的这段时间,楚郁却也觉察出嵇临奚并不一定能走上王相那条路,他是太子,陇朝储君,自然也会有怜惜人才之意,若能让嵇临奚成为沈闻致那样的朝臣,对陇朝的未来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明日……”他声音一止,继续道:“后日,后日去嵇临奚府上拜访一下。”
……
嵇临奚还不知道自己私放高利贷的把柄落到太子手中,高利贷这东西,前半年都没什么收益,越到后面利滚利,他自然不是蠢人,交代了下面的人让他人去放,之后再几经周转才能到自己手里,若不给,呵,他手上握着的把柄可不是吃素的。
夏雨到来,他在太傅府跟着沈闻致学画练棋,一副好好学生的模样,练完棋,他忙殷勤拿出自己带来的画,铺在桌上,恳切说:“还请沈兄看我最近画技进展如何?”
沈闻致仔仔细细给他看了。
“嵇兄真是进步惊人。”
“哪里哪里。”嵇临奚表面谦虚,心中却是得意不已。
沈闻致看他每幅画只画一点人物旁枝,免不得好奇问了一句,嵇临奚也有自己的解释,说是全画一幅画不细致,分开来画好磨练画技。 w?a?n?g?址?F?a?B?u?Y?e?ǐ????????ē?n?Ⅱ???2???????????
也勉强有一点这个原因,只更多原因是若将太子画在一幅里,谁都看得出来他在画太子,觊觎太子这样的罪名,真要较真起来是要掉脑袋的,他可不是不要命的蠢货。
沈闻致看着他的画思量,指出几点他的问题。
嵇临奚听得认真,连连点头,“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遇到有些不太明白的,他也直接问了出来,沈闻致考虑片刻,看了一眼院中,让管家拿来两把伞,带着嵇临奚走了出去。
“嵇兄刚才画手拿花,手画得巧,花画得也巧,但花在太阳下,雨中,手中都各有不同的姿态。”
“若是日光下手拿花,花是明媚的,人的手也是灵巧的,观者可以从这简单的动作里窥见拿花之人的内心,若是在雨下拿花,花是让人爱怜,人的手也是温柔带着怜意的,这是特定环境下人物会自然而然产生的心绪——”说着,沈闻致一手撑着伞,一手轻勾花枝,那在雨中被雨水打得楚楚可怜的花就那么垂覆下来,像求着地处躲雨一样倚靠着他。
生得清俊的男子花枝攀于手中,花朵抵在鼻间上,发带系于发中垂下,这副画面何其让人心折。
嵇临奚唾他装模作样,又庆幸太子不在这里,怕沈闻致这装模作样的姿态吸引了太子视线。
面上却是恍然大悟的感激欣喜,“原来如此!我明白了,真是多谢沈兄——”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