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香凝现在不见任何人。”
嵇临奚眉色不动往上加,“两千两。”
老鸨连挣扎犹豫也无,脸皱成一团,“嵇大人,您别为难妾身了,今日是真不行,但凡可以见香凝,妾身又哪里会拒绝白花花的银子?你说是这个理不是?”
嵇临奚是何等聪明的人物,能让老鸨眼睛也不眨毫不迟疑拒绝他的,定是今日也有人来见香凝,且地位远远比自己还高,这人绝非王驰毅,王驰毅现在还在家里关着,“今日有比我身份还高的人见香凝?”
老鸨马上说不是,就是香凝今日出去了一趟回来,身体不舒服,说了不见任何人,要休息。
这话或许骗得过旁人,但骗不过嵇临奚。
他也是谎话连篇之人,过一眼老鸨的神态动作,就知道对方也是在骗自己。况且若不是,老鸨应该立刻附和他的话,让他知难而退才对。
难道是香凝背后的人出现了?
微妙挑了挑眉,嵇临奚收回银票,笑了下,“既然如此,我也不为难妈妈了。”说罢,他不再多做纠缠,转身离开。
老鸨松了一口气,又有新的贵客来到,她笑容灿烂迎了上去,殊不知嵇临奚刚一出门,转头就朝花满楼女子们住的后院绕去。
知道今日或许是香凝背后的人出现,他又怎么会错过这个机会,若得知此人身份,也更能明了到底是谁与丞相王玚作对,等明白了是谁,再去找太子殿下,将这个消息告诉太子,还愁太子不会再奖赏自己吗?
想到这里,嵇临奚乐得笑出声。
也是以前的技能始终没有生疏过,梦里和太子相会也练,加上花楼没有设过多的防卫,很轻松就令他翻了进去,就是那墙上插了不少锋利的瓷器碎片,他的手被划伤了,膝盖也受了伤。
因为是夜里,姑娘们都去前面了,后院里人很少,他躲过几个下人,来到了香凝所在的三楼,躲在一处花瓶后面的转角,准备看待会儿出来的人是谁。
伤口在流血,嵇临奚却没怎么在意,准备待会儿回府处理,甚至还感叹着,哎呀,嵇临奚啊,你真是运气好,居然这么凑巧就遇到这样的好机会。
他已经想象着,自己看到香凝背后的人,前去告诉太子,太子如何对他的了。
“嵇大人,你真是孤见过最能干也最有能力的臣子了,孤都不知道怎么夸你是好。”
太子望着他的眼神,就像是翰林院那日在望沈闻致,甚至比那还要亲近,“连沈闻致都不如你,你才是孤最重要的心腹。”
好思好想,在这独属于自己的臆想中,嵇临奚浑然不觉露出几分笑意来。
……
房间里,香凝低头摆弄着自己的纤纤细指,看着指甲上由花汁染出来的红色,“殿下所说,香凝已经明了,殿下回去吧。”
“孤会安排你离开京城,回到青州。”
香凝避开落在身上的视线,声音透着几分疏离,“不用了,多谢殿下好意。”
“我已经打算给驰毅公子作妾了,不想离开京城。”
云生忍不住出声:“香凝姑娘,殿下也是为了你好,你留在王驰毅身边,会很危险,你的仇,殿下会为你报,你不能拿你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谁说我要报仇了?”美丽若妖化形一样的女子,扯了扯嘴角,将手指抬了起来,放在眼前,衣袖落下,露出那戴了紫玉手镯的手腕,香凝就着烛火,细细欣赏着它,“在来到京城之前,我执着于为我的家人报仇,可驰毅公子待我太好了,他是一个好人,满腔痴心都给了我,他说,只要我成了他的人,便是妾,薛家那位二姑娘也不能压在我头上,他还说,等以后我们生了孩子,会把相府所有的一切都给我们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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