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忍着什么,他微微笑着:“没有。”
闻言,嵇临奚怎一个狂喜了得。
居然没有,那花满楼后院里,是自己看错了?太子不是与香凝翻雨覆雨?
啪地,他心中猛地给了自己的脸颊一巴掌。
嵇临奚啊嵇临奚,你把太子当成什么人了,太子是那种为女色所迷的人吗?你当真以小人之心度太子之腹了。
一想到太子和香凝什么也没发生,他差点笑出声来,只怕太子发现,知道自己那见不得人的心思,于是一直压着嘴角,每当要往上面扬时,就竭力压下来。
“那殿下是为香凝苦恼些什么?殿下只管说出来便是,小臣愿为殿下效犬马之劳。”
楚郁收回放在水里的手,嵇临奚连忙从怀中拿出帕子,双手捧着送到楚郁面前。
擦干净手,楚郁顺势将帕子收进袖子里,骨线柔润的掌,就那样贴着膝盖垂下,他垂着面容,眉头微蹙,心上人蹙眉,嵇临奚心都要碎了,只紧巴巴地望着。
楚郁说:“孤也不瞒嵇大人了。”
“香凝姑娘的亲人为王相所害,她为复仇而来,但眼下王家要与薛家结亲,王驰毅要纳香凝姑娘为妾,香凝姑娘夹在其中,恐有性命之忧,孤想让她离开京城回青州,她不愿,但如此,孤不能保证她的安全。”
轻声一叹,“后宅之争,孤年幼时,在母后身旁已经见过太多,不想香凝白白丢了性命。”
原来是担忧这个。
嵇临奚心里开始思索起来。
王驰毅是王相的儿子,娶的正妻也只能是京城的世家贵女,这样身份的子弟在成亲之前不能有妾室,这也是王相放纵王驰毅的原因,毕竟成亲之后就要顾及妻子与妻子家族的脸面,前几年里不能随意纳妾。
这事对嵇临奚可太容易了。
他甚至巴不得香凝赶紧给王驰毅当妾,这样就不能再近太子的身,但话当然不能这么说。
脑海中慢慢有了计划,他道:“香凝姑娘一个弱女子可为亲人复仇朝王相举刀剑,实在是令人欣佩,小臣明白她的执念,若小臣也经历了这样的事,不亲自复仇如何能心甘,便是死也无悔。”
“殿下想保香凝姑娘,不是难事。”
楚郁看向他,“哦?看来嵇大人已经有了良策?”
嵇临奚喉结微动,不动声色弯腰,遮住那见不得的勃发地处,说:“小臣在相府里收买了不少眼线,虽对朝堂没有什么大用,但在相府中能做的事很多,等香凝姑娘进了府里,小臣便安排可信赖的人跟在她身边,看护她的安全,薛二小姐那里小臣也能寻人看着,若有什么异动,也能让香凝姑娘早做准备。”
只要香凝不是个蠢的,在这样的帮扶下,稳住自身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
若非为太子,嵇临奚是绝不愿意动用这批人的。
他是早做打算,未雨绸缪,知道自己看起来再怎么势胜,众人恭维,但也只是一个五品小官。一个御史丞的权力再大能大到哪里去?不过是在御史台的台狱里挥舞那么几下,甚至还不能自己为自己谋划些什么,更别说对付他人。
若没有皇帝的意,御史丞而已,什么都不是。
眼下的他能为未来的自己做的事便是收买一切能收买的人,探听对自己往上爬有用的消息,外加尽职尽责,精炼自己的能力,如此才能在那个时机到来时,一把抓住一跃而起。
相府里的人可不好收买,他不知道跑了相府多少趟,给王相送完礼后与这些人交谈,降低他们的心防,再各种给予利益,日渐发展他们这才成了自己在相府里的眼线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