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呀,只忠于太子一人。
嘴角弯了弯,嵇临奚向前倾了身体,一副认真观赏歌舞的样子,手指却夹着瘦了不知道多少圈的棋子从嘴唇旁边擦了过去,这种不为他人所知只有他自己知晓的肖想与觊觎,让他不由得攥紧指骨,吐了一口灼热气。
见嵇临奚对女色不怎么感兴趣的模样,知县眼中闪过一抹审视,他看了一眼跳舞的少女,食指对着嵇临奚的方向挑了挑,少女短暂的一愣,咬了咬唇,旋转朝着嵇临奚的方向靠了过去,而后端起一杯酒,送到嵇临奚面前,嵇临奚后倾着身体,朝她不带情欲笑了笑,看到嵇临奚如此,少女握紧酒杯,收了回去,转送到嵇临奚身旁的知府身上,知府接过她的酒,一饮而尽,抚了几下掌后,从一旁下人端着的托盘中,取出一两银子放进少女手中。
舞毕,少女与舞女及其它乐女退了下去,知府问嵇临奚觉得怎么样。
“尚可。”嵇临奚说完,便似笑非笑道:“如今饭吃完了,舞也赏完了,乔知府,我们该商议剿匪事宜了。”
“对,对对,是该商议这件事了。”
知府连连点头,起身将嵇临奚引往书房的方向。
……
“嵇临奚已经到营州了?”
东宫里,握着奏折,楚郁咬了一口苹果,随口问云生。
“算算脚程,是到了。”
说曹操曹操到,宫人进了殿里,手里捧着一封信,说是嵇大人寄回来的,楚郁将奏折暂时搁置在一旁,接了信。
每日一封,就像他在边关时那样,有时候楚郁都不明白,嵇临奚到底哪里来的精力可以每日写一封,每封信还好几页。
但与在边关时不同,他在边关,嵇临奚送来的信大多是无用的,毕竟当时嵇临奚位卑职小,在朝堂上才刚冒出一点头来,信中能有微末有用的东西已是不错,现在嵇临奚寄的信却是能有很多有用的地方了,途径之处,哪怕只是短短停留一会儿,嵇临奚也能派手底下的人打听到一些当地民生情况,写在信里寄到京城。
但不管那些消息如何,总是离不开殿下今日如何,可吃得好睡得好,自己如今到了哪里,思念殿下,哪怕嵇临奚不在京城,楚郁依旧觉得这人仿佛鬼一样,如影随形跟在自己身边。
嵇临奚的信折,再如何折腾总是要比那些奏折有用多的。
看完嵇临奚的信,楚郁吃着苹果提笔回了一封。
“孤实在不知道怎么感激你,嵇大人,自尔离开京城,孤亦是想念无比,只盼尔从营州立得功劳,平安回归。营州之乱,还请嵇大人费心,妥善处理。另孤在京中一切安好,请君勿忧。”
写完信,他将信纸提到云生面前,“寄给嵇临奚吧。”
云生接了信,说了句是,转身就离开了。
待云生离开后,陈德顺凑了上来,躬身小心翼翼道:“殿下,那嵇临奚不是陛下的宠臣吗,您如此用他,若是皇后娘娘那里生了气,又或者他背叛殿下……”
楚郁侧过视线,居高临下望了他一眼,嘴角轻轻一扯,显出一股平静的冷漠来,“母后为何要因孤用父皇的臣子生气,父皇的臣子,便是孤的臣子,他嵇临奚既然效忠父皇,又如何能背叛孤?”
“陈德顺,你莫不是想离间孤与父皇的情谊?”
陈德顺一下跪在地上,颤颤巍巍请罪。
楚郁看他半响,突然叹息一声,“陈公公,你要明白,孤至今还留你在身边,是念着自小你陪着孤的情分,孤知道你也是为了我好,但若你一而再、再而三越了你的身份,说出你不该说的话,做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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