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为嵇临奚所掌控。
不得逃脱。
到了后面,他埋在嵇临奚怀里,上半身几乎失力的趴在嵇临奚身上,嵇临奚揽扶着他不怎么支撑得住的腰,额头抵在他的鬓发上,神情满是隐忍又畅快。
某一瞬间,楚郁甚至体会到了什么叫濒死感,眼前泛白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与之前的白光一闪全然不同,他只感知到体内不断涌动的热流,耳边轰鸣声一片,心脏也跳动得无比缓慢,仿佛下一瞬间,它就会停滞不再跳动。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他终于慢慢在浑浑噩噩中清醒,睁开双眼,嵇临奚双手捧着他的脸颊,挤开了他的唇齿,与里面的软舌纠缠。
……
昏暗的殿中暗色下,事毕的楚郁神色倦怠,因为出了太多汗,他喉咙干咳得厉害,嵇临奚倒了一杯水,将杯子送到他唇边,喂着他一点一点喝了下去,从唇角流出去的水,看得他心疼不已,连忙弯身探出舌尖舔舐干净。
楚郁实在受不了他这个市井流氓的样子了,抬手挥的时候,手背从嵇临奚脸上拍了过去。
嵇临奚挨这一手都是幸福的,他对勤政殿和东宫乃至玉清殿的每一处都熟悉无比,把人抱去后面的浴池里,殷勤小意擦洗过后,拿衣服把人裹在自己怀里,只露出一个脑袋,忙忙碌碌地擦拭头发。
楚郁缩在他的怀里温吞地看他的折子。
他心神放在折子里,不知道头发擦干净后,嵇临奚偷偷私藏几根。
擦干净头发后,嵇临奚给他梳发,又偷偷藏了几根头发。
手指缠着发带,在那灵巧的手指下,扎出垂落到腰间的高马尾,楚郁伸手摸了摸,看他恳切神情,也懒得计较这与帝威搭不上边的发型。
他嗓音沙哑,开口道:“嵇临奚,你要早去早回。”
……
七日后,户部那边过完程序,嵇临奚带着工部与兵部的一批人马就出发了,他坐在马车里,回望着远处隐约的宫门一线。
此次离开,纵是满是不舍,却是为了他与殿下的未来。
待他回来,沈闻致还算个什么东西。
“走罢。”他放下车帘,吩咐着。
车轮滚动。
嵇临奚闭紧双目,发出哀愁叹息。
此一去一回,下次见殿下不知何日,这一路上的相思之苦,也只有靠他带着的殿下的里衣、外衣、头发、手帕、抹额、玉佩、碗筷、棋具……袜子、薄子,画像,才能缓解一两分了。
皇宫里,云生步入勤政殿中,汇报嵇临奚已经离京的消息。
楚郁沉默了片刻,嗯了一声。
他安静批改着折子,过了一会儿又问:“他都带去了什么?”
云生露出疑惑的神情,“倒是不知道嵇大人带去了什么,但好像很多,装了五辆马车,全都是拿箱子封着,嵇大人亲自监督身边护卫搬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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