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白很烦。
“欸,小鬼。”过了一会儿,那酒保忽然叫他。
江逾白抬起眼皮,语气不耐:“干嘛?”
酒吧抬了抬下巴,示意周围:“你有没有发现今晚吧台这里人特别多?”
其实不需要对方提醒,江逾白早就发现了,他一共来过酒吧三次,每一次酒吧的生意都非常好,不管是卡座还是舞池,到处都是人,但吧台这里却很不一样,有时候人少得可怜,有时候又乌泱泱全是人。
这怎么说都非常不正常。
江逾白看向那个酒保。
那酒保解释说:“因为老板不在。”
一语惊醒梦中人,江逾白恍然发现,好像还真是这样。
最明显的就是上一次,那晚他刚来时老板并不在吧台这边,所以这里坐了很多人,但等老板跳完舞坐在这里喝酒时,周围却一个客人都没有。
这就是最反常的地方,明明那些人看老板的眼神都那样痴迷,却没有一个人上前搭讪,甚至都没有坐到对方附近。
为什么。
解开一个疑团之后,江逾白的心底又冒出另一个疑团。而那个酒保仿佛能看穿他的内心,挑眉问他:“想知道原因?”
江逾白已经忘了自己单方面跟对方结下的梁子,诚实道:“想。”
酒保嘿嘿笑了笑,在江逾白期待的目光中,吐出四个字:“不告诉你。”
“……”江逾白拳头硬/了又/硬。
“先自己玩会儿,等我忙完如果心情好的话就告诉你。”那酒保又说。
江逾白真是气得要命,一怒之下把剩下半杯酒一口气喝了。
酒已经喝完了,要是没有续杯的打算,按理来说差不多就该走了。但江逾白坐着没动。
片刻后,有个年轻男人拿着酒杯坐到他身旁,同他搭讪:“嗨,帅哥,刚刚听你跟沈家欢在聊钟老板,你也对钟老板感兴趣?”
江逾白本来没想搭理,但对方提到了那个男人,他就有些好奇,也莫名很在意对方的那个“也”。
——难不成这人也喜欢老板,将他当成了竞争对手?
而对方将他的沉默当成了默认,撑着下巴看着他,眼神很露/骨:
“其实你上次过来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小帅哥,你很特别,跟周围那些臭男人都不一样,要不然跟哥哥/睡一觉吧,你这样类型的不是钟老板的菜,他不会喜欢你的。”
怎么每个人都觉得男人看不上他,江逾白很不服气,明明从小到大他都是很受欢迎的人,怎么到了男人这里他就跟路边的垃圾似的?
“为什么?”江逾白有些恼火。
那男人笑了笑,说:“具体的我也不清楚,这么跟你说吧,我是荼蘼的常客,有两三年了,但一次都没有看见过钟老板睡/你这个类型的,可见他非常不喜欢。而且弟弟,你犯了钟老板的忌讳。”
男人这番话的信息量十分巨大,江逾白一时没法完全消化,只问了句:“什么忌讳?”
“刚刚那个酒保不是问你想不想知道为什么钟老板在的时候吧台这里没有人吗,”这人说,“因为这是钟老板的规矩,他喝酒的时候不喜欢有人打扰。”
“……”原来如此。
“还有,我觉得你可能对钟老板也有些不小的误会。”男人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眼神上下打量他,笑道,“别看钟老板这么漂亮,身材又这么好,但他是上面那个,你看着也是吧,所以除非你愿意躺平,否则还是没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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