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琛笑了起来:“原来你在担心这个。师父从没想过放过罗霄山庄的人,只是不知道该做到什么程度而已,如今倒是再无顾忌了。
“只凭一些捕风捉影的消息,他们便能做出这样随意构陷无辜的事情出来,真的知道我还活着,不知道还会使出什么手段、连累多少无辜。
“再说了,放过他们,他们会放过我吗?我们之间早就是不死不休的关系了。况且若是放过他们,日后我何来颜面去面对那百十来号枉死的族人?”
阿程听到师父这样说,瞬间觉得心里一松,胸间一股郁气随风飘散,不自觉地笑了起来。
她太清楚师父知道真相后掩藏起来的伤心和失望,她害怕师父心软,动摇了复仇的决心,只将仇恨埋在心底,用愧疚折磨自己的余生。
放下了心思的阿程浑身松快,眉开眼笑的对师父道:“那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师父尽管吩咐,我的腿已经好了。”
严琛无奈看着徒弟:“眼下什么也不要做,多做多错。合适的时候添把火就行。”
兰鑫离开回春药铺,直接回了镇国公府,他要跟父亲好好商量下。
兰旷那位师父心术不正,不能再让兰旷跟他往来了。
兰鑫满腔怒火回到国公府,没曾想父亲不在府里,兰鑫直想冲到长公主府里去将兰旷狠揍一顿。
可正如他自己所说,兰旷不仅是国公府子嗣,更是皇家血脉,他们国公府也不好越过德容长公主去教训兰旷。
何况燕掌柜提醒过他,不能轻易教训兰旷,免得消息传到秦志耳中。
他倒不怕秦志抓住他什么把柄,他确信小蛮父子绝不可能是细作。
可他依然觉得燕掌柜说得有道理,两个不知所踪的的人,秦志真要给他们扣上个细作的帽子,他们连自辩的机会都没有,谁又会去为那对父子辩驳?只会连累更多人而已。
秦志究竟想干什么?
兰鑫默默思索着,属下来报,应天府尹周大人请他去一趟府衙。
周昌急着找他,莫非是沈家有了消息?
兰鑫立即出门,来到府衙见到周昌,果然沈天放也在。
双方见礼后坐下,兰鑫疑惑看向两人。
沈天放看了眼周昌,直接开口:“依着两位大人上次的提点,我们传书给了我祖父,祖父命人将当年参与围杀过严琛的人都查实了一遍,并没有问出什么消息。
“想来也是,若真是他使人去盗取了我家的财宝,后来与我家合谋算计严琛,自然不会将之前的人再找来。
“我祖父估摸着那些人若不是得了他的极大好处,早早隐匿了起来,就是被他灭口了,要找到确实不容易。
“家中传信过来,还在继续寻找,一时半会还没有消息。”
兰鑫挑眉,就这些也值当急着把他找过来?
沈天放有些不自在地继续道:“这些日子,我们在京里的人也在暗中盯着刘大人,指望着能从他身边人下手发现些线索,或许当年盗宝人已经被他收拢在身边呢?
“只是说来奇怪,我们的人还没找到刘大人有何不妥,却意外发现另有一批人也在暗中盯着他。
“那些人看似都有武功在身,我们的人不敢靠近,只是远远盯着,始终不知那些人的来路。”
兰鑫来了兴趣,示意他继续说。
前些日子,刘启林似是大病了一场,请了太医和许多大医馆的大夫轮番上门诊治。
沈家后来找到一位为他诊治过的老大夫,据他所说刘启林是惊吓忧思过度,导致心绪不宁、患得患失,并无其他病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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