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做赶尽杀绝的事情。
“严家满门灭族非我本意,我犯下大错若能与他坦诚相待,甚至帮他一起复仇,大不了我最后赔上他一条命,我秦家也不会有今日的灾祸了。”
秦峰神情恍惚,满心苦涩:“他会如此处心积虑谋划,并不是因为我们设计围杀他,而是觉得自己被我们愚弄了几十年,害他全家灭族。要想化解这一切,只有我亲自出面了。”
“父亲!”秦志急切唤道,“事到如今,父亲觉得他还会收手吗?他只剩下一个人了,我罗霄山庄再势弱不如从前,也不是他能轻易撼动的,父亲为何要在这个时候说这些丧气话?”
秦峰毫无所动,看着秦志若有所思道:“枉你与他结交过一场,还是不了解他。
“你看下京中眼下的局势,权势滔天的侯府,在他一己之力下倾覆,刘启林想置他于死地,如今却背负骂名死无葬身之地,还将堂堂太子牵连着拉下了马。你扪心自问自己能做到这个程度吗?”
秦志十分不服:“他不过是躲在暗处以有心算无心罢了,如今我们有了防备,岂能再容他得逞?”
秦峰苦笑:“晚了,他已经把我们拉下水了。不管之前刘启林想来我罗霄山庄做什么,如今一切都过去了。
“皇帝暴怒之下,一定不会放过我罗霄山庄。你既已回来了,我便将这山庄交到你的手上。
“无论我此去结果如何,你记住我下面要说的话。我一离开,你便将山庄里的库存和人手带往兹山深处,隐姓埋名避过眼下的风头。
“我若是再不能回来,你不可去寻找严琛复仇,不是为父看轻了你,你眼下处境尴尬,不是严琛的对手。
“我敢断言,不等你对他出手,你便会被兵部抓个现行。为了我罗霄山庄的基业,你务必要答应我。”
秦志双眼含泪,哽咽着说道:“可父亲眼下能做什么?严琛藏在暗处,根本不露身形,父亲去了京城又要去哪里寻他?”
秦峰道:“京城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他就是本事再通天,必会留下破绽。以前我们对京中局势知之甚少,只能闭着眼睛瞎撞。”
秦峰真是无比后悔,秦珠去京城的时候他就应该一同前去,秦岭进京时更不应放任。
若是他早一步去了京城,或许一切都不一样了。
秦志还要争执,再次被秦峰制止,他站起身来,看向远处的药田,身上忽地散发出一股凌冽气息,语气傲然道:
“他既然布下这么大的局,引诱我们前往京城,我就如他所愿,孰死孰活还说不定呢。后患不除,我罗霄山庄永远不得安宁,这一趟我务必要去。”
何况秦珠是死是活还没个定论,秦峰还抱着最后一线希望找回这个侄女。
父子二人默契地没有提起寻找还魂草的事情。
承恩侯府十几年都没能得手,直至承恩侯遇刺后却忽然找到了还魂草,还被太子顺手劫走,这里面没点猫腻他们还真不信。
眼下正是罗霄山庄风雨飘摇之时,此时只得从长计议,没必要此时上前去凑这个热闹。
洛阳城里,气氛异常压抑,仿佛空气中都弥漫着紧张的气息。
在人们正热火朝天地谋划着前往北地搜寻还魂草时,谁也没想到堂堂太子一夜间被废黜圈禁了。
如此大事,皇帝甚至没有与朝中大臣商议过,可见其心中早有论断且已愤恨到了极致。
所有眼巴巴盯着还魂草的人忽然不敢妄动了,生怕天子一怒之下,迁怒于他们。
然而,皇帝的举动也更加证实了那张药方的可信度。
私下里,摩拳擦掌打算前往北地的人更加踊跃起来。
回春药铺里,严琛师徒冷眼旁观事态变幻。
事情的变化再次出乎两人意料之外。
太子与刘启林之间的勾当以及药方的泄密究竟是何人所为,师徒二人已经不关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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