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盯上?”
钟元执杯的手微微顿住, 并不意外, 只眸光表现得十分讶然:“谁还有空盯他啊?”
英盈脸上笑容跟着一顿。
看她脸上的好奇是真的, 愣了愣,很快,凝固片刻的笑容重新漾开, 道:“你不知道?”
钟元摇头。
说实话, 她早把陶老五的野爹给忘了。
“一开始, 我们也很惊讶怎么会那么巧, 毕竟过去缅警方对盘踞当地的几方势力一向放纵,甚至媾和, 这次倒是爽快,说移交就移交了。再三查证,才知道令尊和宴教授努力了。”
钟元一听‘查’, 意会了。
跟钟建华扯上关系她不惊讶,他就是无利不起早,有利必须上的人。男朋友使力就更不意外了。
谁让陶家差点害到自己头上。
他如果不为自己张目,还能算个男人?
纵使他再目下无尘、再不乐意跟权力沾边,总得维护家人,否则就太迂了,她岂能瞧得上?
钟元笑道:“看来英总今天不是专程来跟我讲八卦的唷。”
英盈颔首。
以一种羡慕的口吻道:“令尊实在疼你,钟总,你有一个好爸爸,也有一个很好的爱人。”
对宴修元,英盈一言带过。
毕竟双方只是恋爱关系,没举行订婚宴,若将他抬得太高,反而看低钟元本人。
因此便将重点放在钟建华身上,羡慕上阵父女兵。
钟元:………………
这些年因双方的互相妥协、刻意捆绑,别说在外人眼里父慈女孝,就连亲朋好友们都这么想,觉得血脉关系斩不断。
当然——
他们这般理解她和钟建华的关系时,不无期待她以后对詹雯态度好点的意思。
钟元没解释。
“所以,英总今天来……”
“想让你当下中间人,请令尊和他的朋友吃顿便饭。”英盈顿了顿,道:“我家是不想管集团事务的,可接下担子的人毕竟是亲兄弟,束手旁观……倒也做不到。”
她苦笑一声:“贝弗已经经不起更大的动荡了。”
不管脱不脱离家族,陶家这棵大树都不能倒。
目前趁乱掺和的另外几股力量大致已谈妥,就剩少数几个油盐不进,彷佛真的将陶家和老五亲爹连坐了。
找的茬不大不小,可也着实扰人。
多番示好,人家才漏了口风,说是钟建华差点白发人送黑发人,朋友们路见不平一声吼,帮忙出口气。
可懂的都懂。
归根究底,脱不开一个利字。
至于姓宴的带来的问题也很简单,就三个字——快、拖、卡。
任何企业都不是完美无瑕的,也不可能步步合规,只要有心人想找问题,也一定能找到。
只需抓住一点小问题。
稍微一放大,就能不知不觉造成损失。
就算短时间找不到,还能通过快速布置企业目标来创造。只要要求企业在某个期限内出具成果,然后就容易乱中出错,等出现明显错处,相关方又开始采取拖延招数,最后再卡各项报告、审批……
报复了你,流程上还一点错没有,叫你申诉无门,只能吃哑巴亏。
所以她嘴上说请钟建华吃饭,实则是希望钟元跟钟建华和宴修元递话,这事就此打住。
也只有钟元这个当事人表示翻片,陶家的危机才能在最短时间内解除。
不过就算是求人,英盈的姿态其实并未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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