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无双挤出一个笑容,在慕容老爷面前扮演着一个听话懂事的乖女儿。
“你有何办法?”慕容老爷的眉心松了松,听到慕容无双有好计策,他的语气都缓和了许多。
慕容无双答道:“萧牧舟昨夜在采菊苑杀害四皇男和一众世家男郎,如此放肆的举动岂会是临时起意?他应是早有预谋,杀完人后就被自己的亲信护送着连夜返回边南,不可能留在京城等着被抓。”
“要想在最短的时间内从京城返回边南,萧牧舟定会选择走水路。与其浪费大量兵力和时间在京城搜查,父亲不如派人出城,快马加鞭赶往阳崇涧的码头拦住所有要南下的船只,派兵仔细排查船上的人和货物。”
慕容老爷闻言恍然大悟,双儿说的有道理,萧牧舟既然敢造反,就是有备而来。他昨夜嚣张地闯入皇宫,用断舌的三皇男吓唬老男帝,定然早已备好了南下的船只,所以才会如此的有恃无恐。
萧牧舟是昨夜丑时逃离的皇宫,假如他以最快的速度出城去码头,在丑时三刻乘船从灵泽渠码头南下,昨夜到现在这才过去大半日,哪怕船只是顺风而行也走不了多远。阳崇涧的码头是距离京城灵泽渠最近的一个,现在派人快马加鞭,日夜不休地赶去阳崇涧,应该来得及拦住萧牧舟所乘的船只。
“双儿真是为父的好女儿,来人,把库房的钥匙取来交给小姐。”
慕容老爷激动地捋了捋胡须,朝中其他人都忙着在城里搜查,他派人提前去阳崇涧码头抓人,一旦抓住萧牧舟,那可是大功一件。
他命虏隶取来库房的钥匙交给慕容无双,夸道:“好孩子,你拿着钥匙去库房里转转,有喜欢的物件都可以拿去用。”
说完他就让虏隶备车,准备前往七皇男的府邸。
慕容老爷离去,慕容无双留在书房,等待父亲的虏隶把库房钥匙给她送过来,心道这就是父亲给她的奖赏。
她为父亲出谋划策,得到的奖励不是功绩,不是老男帝的封赏,而是得到了一次可以去他库房里挑选宝物的资格。
“小姐,钥匙。”银竹拿到了钥匙,询问慕容无双是否现在就去库房。
“现在就去。”慕容无双回过神来,接过那把铁铸的钥匙。
她还从未去过父亲的库房,也许库房里会有母亲留下的东西,正好可以趁此机会找上一找。
午后的阳光明媚,院落里的花草树木享受着微风的轻抚,有两人行色匆匆地踏过青石板小路。她们走路带风,路边不知名的野花被吹落数片花瓣。
站在库房门前的时候,慕容无双望着眼前这扇略有褪色的朱红色大门,门前缠着重重铁链,铁链上挂着一把铜锁。
门前守着的两个男侍卫见慕容无双手里有钥匙,毕恭毕敬地帮她打开门,然后退到旁边。
大门打开,慕容无双的心中莫名生出一丝胆怯,她要进去吗?
如果她选择对那封信视而不见,她的人生就能如以往一样平静美好。
她的父亲是京城人人盛赞的痴情男子,妻子生前不曾纳妾,死后也无续弦。哪怕膝下只有她一个女儿,也没有再续弦,更没有从宗族里过继一个男儿来。
她是平北将军府唯一的孩子,是慕容氏最尊贵的长子,未来也会是夏池国最尊贵的女人。
库房的窗户都被封上,只有门口被阳光照亮,房间深处一片漆黑,幽深得仿佛会将一切吞噬。
慕容无双忆起自己过去十六年间与父亲相处的点点滴滴,她清楚地知道自己的父亲虽有几分聪明,但凭他的智谋想要成为战无不胜、平定北疆的常胜将军,定然另有神机妙算之人在旁相助。
在那封信出现之前,她以为自己的母亲是那个神机妙算之人。母亲为父亲出谋划策,两人一文一武共同平定北疆。就像她这麽多年来为父亲出主意,帮助父亲在朝堂上站稳脚跟一样。
偏偏那封信出现了,信中将她的父亲贬得一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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